; 青竹绞了绞毛巾开始擦拭纪清鸢的布满睡意的小脸,“小姐睡得够久了,昨日还说要见青竹的娘亲结果一觉睡到了晚上,害得娘亲在厨房等了半天。”
“好青竹,都是我的错,”纪清鸢睁开眼,难为情道,“我差不多醒了,等用完早膳就去你娘。”
“嗯。”青竹拉着纪清鸢在梳妆台前坐下,方便起见,随意挽了一半长发,“快走吧,老爷等急就不好了。”
“唉,造孽啊。”纪清鸢不情愿地出了门。
纪翔新过门的小妾不悦道:“都多久了,鸢儿怎么还不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没错,可她既回来了怎么说也是纪家人,当上城主夫人倒越来越没规矩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岚城城主的夫人,那你还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纪清鸢着一身简单湖蓝色衣裙,脂粉未施,清新可人。
“你,老爷。”小妾被纪清鸢呛住向纪翔撒娇道,她刚入府深得纪翔宠爱,府里的人都怕她,哪能让纪清鸢骑在她头上。
“鸢儿做地确实不对,但也轮不到你说她。”凰枭不在他也就随她了。
纪清鸢在凰枭身旁落座,得意地抬起下巴。
“爹爹,我饿了。”纪清律皱着包子脸扯着纪翔的衣袖奶声奶气道。
“既然鸢儿到了,大家用膳吧。律儿,想吃什么?”
“律儿想喝粥。”纪清律指着桌上的白粥道。
纪翔端起小碗:“好,爹爹给你盛。”
想不到纪翔对纪清律是真心实意的好,她却是棋子,纪清鸢独自出神伤感,直到一碗白粥放到了面前,她抬眼。
“鸢儿饿了吧?”陆子谦眼角和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笑得那么满足干什么?他对她再好,以前的纪清鸢也回不来了。纪清鸢盯着面前的白粥,有种吃了对不起百里炼不吃对不起陆子谦的诡异心理。
“鸢儿啊,爹有件事想问你。”纪翔一边喂着纪清律一边说。
“爹问吧。”纪清鸢夹起小笼包往嘴里塞。
“爹在姜城听城民说你在姜王宴会上的表现令人过目难忘,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凰枭,青竹憋不住笑咳了两声。
纪清鸢瞪了两人一眼尴尬道:“哪有的事,别听他们乱讲,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陆子谦好奇不由跟着问道:“鸢儿在寿宴上怎么了?”
“没怎么,说了丢脸。”纪清鸢端起白粥含糊道。
“我纪家的女儿怎么会丢脸,青竹你说。”
被点名的青竹瞧了一眼纪清鸢,纪清鸢急忙摇头。“十一公主爱慕少城主非要和小姐比试,还当众羞辱小姐,小姐不得已才答应。”
“琴棋书画,比得哪样儿?记得鸢儿以前字写地不错,难道是和公主比字?”陆子谦转头望来,纪清鸢更是尴尬。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赢了,你们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纪清鸢不肯说,小妾更来劲儿,“鸢儿,别不好意思啊,难道比得不是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