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买够全文一半的随便看,不够的等三天~ 叶清溪到的时候, 就听萧洌冷冷地对太后说了一句。
“洌儿, 如今疫病来势汹汹, 母后亦是为你着想。等疫病稳定下来了,你自然得回来。”太后耐心地解释道。
萧洌看了太后一眼,眼底犹豫了片刻, 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然而最后他却抓紧了身上盖的锦被, 大义凛然道:“朕是皇帝,自然要与黎民天下共进退!”
太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绷着脸肃然道:“这天下还没到需要你这九五之尊以身试险的地步。唯有你保全了自己, 这天下才不会乱。你想要冒着将这天下拱手送人的危险继续任性妄为么?”
萧洌不语, 但看得出来, 太后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太后无奈地叹息一声, 转头看到叶清溪,她眉头微挑,又对萧洌道:“清溪也会同你一道去, 你不会闷的。”
萧洌闻言抬头看了叶清溪一眼,又垂下视线,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叶清溪隐约明白萧洌不肯去的原因,她走到太后身边低声道:“太后, 先让宫人都出去吧, 我来劝劝他。”
太后也没多问, 示意其余人都退下,她站了会儿,对叶清溪点点头,也先出去了。
萧洌见其余人包括他的母后都退了出去,不禁看向独自留下的叶清溪。
叶清溪走上前来,微微弯腰望着萧洌道:“表哥,表姑母这并非想要抛弃你。她是担心你感染疫病,才让你去宫外人少之处避逗,而她自己则冒着风险留在宫内替你看好这萧家江山。”
萧洌的瞳孔微微扩大,不可思议地瞪着叶清溪。
叶清溪脊背僵直,生生控制住转身就逃的冲动,甚至弯起唇角笑道:“你的母后从前亏欠了你,她一直很后悔。如今她想补偿你,请给她一个机会。”
萧洌死死地望着叶清溪,忽然蓦地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暴怒道:“你懂什么?胡说八道!你又知道什么?”
叶清溪慌忙抓住萧洌掐自己的手腕,好在他大病还未好,此刻气力不济,她在窒息前终于掰开了他的手,蓦地后退了好几步。
她心脏砰砰直跳,见萧洌没有追过来,惊魂未定地平缓自己的呼吸。
“你这个骗子!你跟我母后是一伙的!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萧洌忽然手脚并用从床上翻下来,吓得叶清溪忙向门口逃了几步,此时身后却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她下意识回头,却见萧洌根本没有来追她的意思,他疯了似的将寝宫里的饰品一样样砸烂,在他转身的瞬息之间,她竟看到了他面上的泪水。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而匆匆循声进来的太后见到这一幕,不禁问道:“洌儿这又是怎么了?”
“大概是我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了吧。”叶清溪有些自责地说。
太后无声地拍了拍叶清溪的肩膀,她倒不怪叶清溪,洌儿无缘无故便暴怒的时候多了,也说不好是不是叶清溪的错。她正想上前,却见萧洌忽然背对她们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站在屋子中央,如同无生命的雕塑。
“洌儿?”太后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萧洌沉默了片刻道:“母后不用再费神,孩儿愿意出宫。”
太后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明智地没问他忽然改变主意的理由,只笑道:“你想通了便好,快回床上歇息去,母后让人进来收拾。”
萧洌悄无声息地爬进了他的被窝中,一声未吭。
太后与叶清溪出了寝宫,便吩咐宫人进去打扫,必须轻手轻脚。宫人们早习惯了萧洌的破坏欲,见怪不怪地进入寝宫,各司其职打扫起来。
“清溪,你同洌儿说了什么?他怎么气成这模样,却还是改了主意?”太后询问道。
叶清溪还没有将她对于萧洌缺爱的想法告诉太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后即便知道了原因,若是过于急功近利,或许反而会有反效果。但她要是不说原因,也不好解释他为什么突然暴怒。
“他怎么会变了主意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会生气,确实应该是因为我的话。”叶清溪还是决定暂且隐瞒一部分,“我跟他说,您很后悔过去对他的亏欠,如今想要补偿他。”
太后怔楞,片刻后苦笑:“没想到他竟连听也听不得。”
叶清溪摸了摸脖子没说话,萧洌认为太后绝不可能爱他这个儿子,她这个外人这么说,自然是往伤口上撒盐。真是又往鬼门关走了一圈,这回还是她自己作的。这叫啥?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但就结果来说,效果似乎还可以,至少他愿意出宫了。但或许,她这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也说不定……
搞定了萧洌之后,太后便雷厉风行地确定了随行人员。她多找的是从前得过天花没死的,不过宫里这样的免疫人群毕竟不多,其余人也只能挑了身强体壮的凑合。而在护卫萧洌方面她也不含糊,找的是她娘家亲戚,她亲哥的儿子徐威,正正经经应当叫她姑母的。
太后不想让人抓着她把柄,因此平日里对她娘家的恩宠很有限,好在她哥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多年来十分配合地保持低调,没让人抓着一丝一毫的把柄。唯有禁卫军统领一职,她坚持交给了她的侄儿,唯有让亲人守卫皇宫内外,她才能睡得着。
如今萧洌要出宫,太后自然要选择信得过的人,这事便落到了徐威头上。
不过准备了两日,太后便顶住靖王那边的压力,派人将萧洌和叶清溪打包送出皇宫。此行的目的地是城外的报国寺,那是皇家寺庙,唯有皇家之人才能去参拜,如今皇帝亲临,自然要将它彻底封锁起来,再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叶清溪跟翠微同坐一辆马车,入宫这么多日来重新回到宫外看到她熟悉的集市,心中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在马车驶出城外时,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前面有人来传话,说是萧洌请叶清溪过去。
叶清溪一脸求救地看向翠微。
翠微道:“叶姑娘不必担心,奴婢随姑娘一道过去。”
“多谢姑姑。”叶清溪感激地道了谢。那天被萧洌又杀人未遂了一次后,她便没再往他跟前凑,直到如今。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萧洌所乘坐的车马前。这一次出行算是半公开的形式,萧洌乘坐的马车很大很豪华,但并非御制。
二人先后上了马车,马车内萧洌盯着二人上来,在看到翠微时他面色微微一变道:“朕没让你过来。”
他的话也没指明是谁,叶清溪的心弦原本一直紧绷着,闻言立刻转身就要下去,萧洌顿时叫道:“站住!”
叶清溪脊背一僵,与跟她面对面的翠微相视苦笑。
翠微微微颔首以示鼓励,轻声道:“陛下,奴婢告退。”
叶清溪心想,太后让翠微陪她一起来有什么卵用!
叶清溪在翠微离开后便认了命,转身离得萧洌远远的,防备他万一再想对她动手。她是真的干得出来跳车逃跑这种事的,她发誓!
萧洌下令车队继续,斜眼看着叶清溪。好一会儿他都没出声,直看得叶清溪头皮发麻。
“表妹,坐过来些。”萧洌温声道,和风细雨似的柔。
叶清溪只能挪动着往他那边靠了靠。
在萧洌将手伸过来时,她条件反射似的一僵,便听萧洌道:“前两日我失手伤了你,疼不疼?”
叶清溪僵笑:“……不,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我当时没太控制力道。”萧洌说着侧抬她的下巴,仔细去看她的脖子。
不疼是假的,可到底没伤到,叶清溪也不想跟个精神病人计较,她刚抬手抓着萧洌的手想拿开,眼角余光便瞥到黑影一闪,随后她便觉得脖子忽然变得湿热。
叶清溪的大脑懵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萧洌居然在亲她脖子?
叶清溪道:“……不一定。童年发生的事,不一定会影响成年后的样子。”
心理学上的理论总是在进步的。弗洛伊德认为人童年所经历的事虽然会淡忘,但会藏在潜意识中,对人的一生产生恒久的影响力。但他的精神分析学派如今已不是主流的分支,最新研究认为,童年创伤在成年后也不一定会影响到人的性格形成。
不过,从皇帝的表现来看,他童年时的经历确实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创伤,可面对太后那惶惑的模样,叶清溪实在说不出口这一点。
太后那一口憋着的气似乎轻轻地吐了出来,她微勾唇角,笑容浅淡寂寞:“真希望那件事过去没有发生。”
如果她回到过去,她一定会将那个宫女拉得远远的再杖毙,绝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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