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还听说了一个事儿?”
“啥?”
二赖见她来了兴致,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就是那施掌柜,暗地里和丁家有勾结,现在都针对你呢。”
“针对我?”莫大丫自己笑了,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说:“也就听听,那丁五的话没几句信的,你俩先忙去,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这丁家和官府有什么关系,看那丁五也没在怕的样子。”
二赖和风腿子一脸不解,莫大丫笑着说:“送他去官府,到时候就知道丁家和官府有没有勾结了,你俩就编个罪名,就说他夜里翻咱家墙了么,就私闯民宅,送他进去。”
“行。”二赖和风腿子满口答应了,把人绑着,送往县衙。
莫大丫自己在树底下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些事情,方才丁五说施掌柜与丁家的私底下勾结,这事情恐怕不会如此简单。
牵涉到大家族和官府,就像掉进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她在树下坐了一下午,正好日头毒,算是避暑了,但坐久了一身粘汗,日头偏西的时候二赖和风腿子也就回来了。
两个人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瓜,风腿子怀里还抱了半个,见了她就给她递过去:“四姑娘,吃口瓜解暑,街头买的,今年新鲜的,齁甜,最好是在井水里泡上一个时辰,那滋味……”
说到这儿,他自己嘬吧嘴,莫大丫接过来放在一旁,笑着问:“怎么,吃瓜去了,我交代的正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二赖一滋溜嘴,“姑娘神算啊。”
莫大丫看着他们,二赖说:“你是不知道,我们把他送进去了,是孙捕快接的人,后来我俩就按着你说的,他们把人给关进去了,说一定不会放过丁五。”
“这样吗?”莫大丫有些困惑。
“莫四姑娘…”风腿子犹豫下,继续说道,“我也打听了一下,听孙捕快说,那丁氏与万花郡的郡守有关系,想必丁五也关不了多久,后面指不定出现什么幺蛾子。”
风腿子神情有些变化。
自古民不与官斗,都是有些道理的。
莫大丫轻轻一笑起来,这丁家的果然和官府有勾结,难怪敢这样明目仗胆的来自己家里,感情是有人给着撑腰。
见她不说话,二赖有些急:“姑娘,你倒是说话啊,这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总不能啥也不干吧,这不好。”
“嗯。”莫大丫掀了掀眼皮,懒懒散散的:“那能怎么样,这郡守可是比陆县令还高几级,咱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这次就算了。”
“怎么能算呢,我……”二赖是个急性子,倒是风腿子见莫大丫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你,跟了姑娘那么久,还不知道她么,姑娘肯定是有了好的计策了,是不是?”
莫大丫挑眉笑了一下,从石凳子上坐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不上,但怕是不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能把我给吃了啊,行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我去吃饭。”
见她不急,二赖也只能和风腿子走了。
早上,莫大丫睁眼的时候太阳过了树梢,她穿好衣服进大厅的时候发现梁斌早已经在等候,一拍脑门子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他的事情给忘了。
梁斌见她进来,倒是笑着,“醒了?”
她一边往门内走,一边说:“等了多久,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香,没忍心打扰,我听说昨天家里把丁五逮住了。”梁斌跟在她身后,莫大丫应了一声,随即满脸歉意的转过来:“那个,你先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种子。”说着也不得梁斌回答,自己匆匆忙忙的掀帘出去了,边走边骂自己不长心眼,居然忘记买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