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午接着果酒一杯接一杯,到现在居然还没喝醉,她扶着王菀肩膀,冲楚瑜道:“她喝醉了,你过来搭把手,咱俩把她扶进屋子去躺着。”
楚瑜犹豫下,才上前,刚扶起王菀肩膀,王菀随手一拂便将他甩开:“走开!我没醉!”
喝醉的人向来不会说自己喝醉的,王菀也是一样,醉酒后耍赖,郑玉怕她摔了,赶紧搂着她肩膀,哄着道:“好好好,你没喝醉,我喝醉了,陪我去床上睡一觉先……”
“嗯嗯!”王菀直点头,跟着郑玉回屋了。
郑玉把王菀扶床上,刚给她脱了鞋,再扭头往上面看就发现她居然已经睡着了,嘴巴微张,均匀的吸气、呼气,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丝轻微的鼾声。
郑玉摸摸王菀脸蛋,又揪揪她鼻子,又戳她鼻头、做个成猪鼻子模样,也没见王菀再醒来,她自己也轻轻嘟囔一句:“是真的醉了啊!哪有陪酒把自己陪醉的?不行,下次你得再陪我一次!”
说完,就摇摇晃晃出门了,走时还不忘帮王菀把门关上。
楚瑜一直在后面跟着郑玉,生怕两人都一起栽倒了,不过好在王菀顺利躺床上了,他也就安心了。
郑玉也感觉自己似乎是醉了,她斜斜的睨着楚瑜:“你是不是也不会做饭?你去交代一声王菀姑姑家,做上两碗饭,一会儿菀菀醒了肯定肚子饿。”
“哦哦!”楚瑜慌忙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王菀家大门。
那厢,王兆华听楚瑜过来交代王菀晚饭,回头自己怎么琢磨怎么觉着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那里不对,琢磨半晌,差点炒菜时油溅着自己。
村子人一般晚上就是各种稀饭,这让作为一个面食者的郑玉前几天刚来很不爽,但习惯了各种不一样的饭后,居然也有点爱上了。
楚瑜给王菀家送过来时,王菀还在睡着,郑玉也是不饿,便放厨房,准备等王菀醒了再给热一热。
不曾想,王菀居然一晚上都没醒,这让郑玉饿得,半夜两眼直冒光。
可她自己偏偏又不会做饭,天然气灶更不会用,居然就着咸菜,喝完了一碗冷得透透的小米稀饭。
秋里夜还凉,吃完一碗饭,郑玉是连着一个满足的饱嗝和一个绵长的冷颤。
吃完,郑玉好一会儿都冻得睡不着觉,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时,才迷迷糊糊地没了清醒意识。
王菀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舒坦,先是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捂嘴打了个硕大的哈欠,才抿着眼角泛出的泪花出门。
一出门,就感觉自己浑身酒味儿,她凑着自己身上闻闻——好嫌弃自己啊!
看了眼外面还星光点点的夜空,王菀忙找手机看时间,居然才四点多,不过她已经半点睡意都没了,便起来洗漱。
刷牙的时候,王菀才从昨下午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里拼凑出来,原来她五点多就睡着了!
难怪今天早上这么早就醒了呢!
这么想着,王菀又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刚伸了一半,她猛的想起还没准备今天早上馒头!
她浑身一个机灵,双手瞬间就搁下去了,只是现在再和面做馒头,时间肯定不够自己发面了。
她只好换了个主意,改用粗粮面,准备做饼子,这样不用花太多时间发面,应该赶得上。
这么想着,王菀赶紧拿盆子去储藏室舀面。说是粗粮饼,但没有一点白面却是不行的,纯粗粮一时不好成型,二是吃着剌喉咙。
这些年各家生活条件好了之后,都吃的白面馒头,即便是吃粗粮面,也要掺一些白面进去。
王菀便取了一半白面一半粗粮面,到厨房一边和面,一边生火,她是准备做锅贴,下面浅浅煮一锅底水,上面贴饼子。
贴好一锅,就盖了盖子焖,一方面用锅的温度,一方面用水蒸气的温度热,两面夹击,饼子就熟得很快,而且这样蒸出来的饼子还很软和,早上吃完全没问题。
正好了一锅,王菀赶紧找之前的保温箱,把饼子放里面保温,又开始第二轮贴饼,贴完饼子,盖了盖,王菀突然想起来楚瑜了。
她答应了他早上管他们那一队人吃饭的,赶紧给楚瑜打了电话,电话刚挂,就听赵超美跑过来拍王菀家大门:“不好了!黄鼠狼把咱们山上篱笆咬了好大一个洞!进了好十几只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