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凡人转世,说难也不难,推算前世今生的生辰八字即可。她没记错的话,南星曾经研究过这生辰八字推算之术。
怎么会找错了人?
南星微微低下头,闷声道:“他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和长相都一样,只是,两个人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找错了人。”
花酌这般听着,微微蹙起了眉,还是觉得奇怪,正等着南星继续往下说。
这时,南星却是抬头看了看花酌,似乎是有疑惑,张了张口,道:“花姐姐,当年你……这又是怎么……”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瞥过衡哥儿,不肯再往下说了,担心自己说多了给花酌惹什么麻烦。
虽然南星的话并没有说全,花酌明白她的意思,当年她应了混沌劫,按理说应该是形神俱灭的,现如今又以别人的身体出现,有许多疑惑。
只是这事情,花酌摆了摆手,道:“这个说来话长,老实说,我现下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觉醒来就是这样了。”
南星看着她,真心实意地道:“花姐姐,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比起来形神俱灭,这般真的很好了。
花酌对此不作多谈,视线落在南星脸上的点墨人面具上,若不是南星根据姹紫嫣红认出来了她,她一时半会儿很难把眼前这个女子与五百年前的那个女子联系起来的。
印象中,那个叫南星的女子,脸微微有些圆,眉眼很精致,说话的声音也不是这般低沉沙哑,总是静静地待在瓶子中,那般模样和气质,一点儿也看不出她的本身是赤练蛇。
当年救她时,也是机缘巧合,那时她的魂魄还是一个小小的蛇影,虚弱得几乎一碰就碎,只能养在瓶子中。后来,即便她的魂魄恢复了人形,也很少出来,看上去有些阴郁。
南星顺着花酌的视线,摸了下她脸上的面具,微微地下了头,随后又抬起了头,忽然道:“花姐姐,对不起。”
花酌回忆被打断,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对不起”,有些疑惑,道:“南星啊,你这声‘对不起’是从何说起?”
南星望着花酌,抿了下唇,张了张口,复又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花酌见她一时没了语言,也不再多问,倒是衡哥儿若有所思地看了南星一眼,移开视线看向花酌,道:“姐姐,你们认识?”
花酌听到衡哥儿的问题,点了点头,道:“先前的,一位故人。”
至于是什么样的故人,怎么认识的,衡哥儿也没有多问,只是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南星一眼。
花酌注意力并不在衡哥儿身上,想到这城墓中的一切,再看看眼前的南星,很是头疼。不过头疼归头疼,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她顿了顿,开口问道:“南星,这城墓中的一切,是你做的吗?”
南星微微垂眸,很是干脆地道:“是我做的。”
花酌有些疑惑:“为什么呢?我想了几般还是没有想明白,你这般做是因为什么?虽然多年未见,你也经历了许多事儿,但我并不认为,你使用那点睛面具是为了祸乱外界,只是……”
说到这里,花酌顿了顿,抿了下唇,方才继续道:“你藏在这深厄城墓中,做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南星沉默半刻,又道了句:“花姐姐,对不起。”
花酌以为,她这句“对不起”是不想回答她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摆了摆手正想说不想说也没有什么,这谁还没有一点儿隐私。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南星说过这“对不起”后,话音一转却是回答了她方才那个问题。花酌注意力也就没有再放在这个“对不起”上,继续听了下去。
“我想把他的东西还给他,让他活过来。”
这个他,就是南星复仇弄错的对象,尉尧。
南星解释道:“只要让这座城墓活起来,一切就可以改变了。”
原来,点睛面具可以赋予死物“生命”,这个死物,不仅只是那些陶俑人,也包括城墓中出现的建筑物、花灯船只、桥桥水水等等事物儿。后者包括的那些东西,只需要把这城墓在现实世界中的城市做成“墨”,点墨后,城墓就被赋予了“生物”,同真实事物儿并无异样。
至于那些陶俑人,想要点它们的墨,必须要用活人做“墨”,只有这般才能点墨成功。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被卷进这个地方的原因。
城墓点墨与单个死物的点墨并不一样,它需要以城墓在现实世界中已发生的事件作为引子,构成一个真实可连续的事件。这城墓中所取场景是中秋月圆赐福之夜,南星想到了用“点墨”代替“赐福”,如此循环往复,构成了一个完美的连续事件,构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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