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岐的手只是快速的一拉,带了分小心翼翼移向了不久前才给他脚踝上捆绑着的草绳。
原非得背肌在岐靠近的时候僵硬了一瞬,正在谨慎思考的思路也被打断,紧接着他就感觉脚踝上一松,岐已经一把把草绳扯断了。
真是几秒的光景,就像扯面条一般,毫不费力。
被扯断的草绳被岐一把扔到了身后。
原非诧异又不解的低下头时,正看到岐轮廓刚硬如削的鼻梁和下巴的弧度,精悍结实的身躯竟让他产生这是一头大型犬的错觉。
岐站了起来,掉头走到角落的俘虏堆里,在里面找到人之后把小一小五小六拎了出来,扔到原非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几个直愣愣的看了一会,随后走到不远的地方坐下休息。
原非搞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小一他们几个在自己身边好处多于坏处,他也能稍微宽心些,一开始他还神经警觉的注意着岐那边的动静,但好半响,岐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天黑了下来,乌黑的洞内有些看不清楚,阴暗的角落那边原非只看到他粗壮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撼动不了的山一样,慢慢的原非无意识的放松了些,身边小一几个挤在一起,暖烘烘的温度,原非也开始抵抗不住身体释放出的疲劳,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啊——”
“呜——”
“不要!呜——”
洞里嘈杂的响起不小的声音,原非兀的睁开眼,一瞬间清醒。
角落的俘虏堆那边,一个雌性正被炎夷部落的雄性拽着头发粗鲁的扯了出来,雌性想反抗,被掐住腰,拖到一边的地上按住,然后雄性掀开了他的兽皮裙,身子压了上去。
雌性发出惨叫,他挣扎着反抗,但瘦弱的双手双脚被几下制住……
呼哧呼哧的声音,山洞里顿时散发着一股亢/奋的味道,果然没过一会,又有几个雄性效仿,从俘虏堆里挑到喜欢的雌性,拖出来按倒就上。
起伏的身影,高高低低交缠的喘/息声,原非冷眼看着,直到看到一个没有图腾的还没成年的竟然也被拖了出去,他下意识身子一僵,身上的神经绷紧,靠紧身边的小一他们几个。
果然,一个脸上笑嘻嘻的人走了过来,原非记得他,扛走小一的人,他身上被原非造成的伤口已经有了凝固的血痂,但没有致命伤,所以他到现在还活着,活蹦乱跳的打他们的主意。
他走过来,越来越近,原非清楚的看到他高高撑起的兽皮裙,他不禁后悔当时应该动作再快一点宰了他。
“你干什么。”原非挤过身子,把小一压在身后,他明亮的眼珠锋利的像一把刀,语气中肯的陈述评价道:“你在河刺刺部落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这人对黢做的他看得一清二楚:“照你的频率,肾肯定很快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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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满脸的问号,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有听懂原非想要表达的意思,原非拧起了眉毛,全身散发出一股冽人的气势,像是要把周围侵入他地盘的敌人赶走:“走开。”
那人笑了一下,也不再去管刚刚原非说的让他听不懂的话,总之不是好话就对了,而且‘不行了’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明白的,他语气透着不以为意,掠夺的目光却是盯着原非的身后的小一:“别那么凶,你是岐的人,我不动你,我就是找个合眼缘的艹一把,泄泄火。”他说着满是图腾的手臂朝原非身后的小一抓去:“来,小瘸子,我进你们部落第一个相中的就是你了。”
“滚蛋。”
“罕。”
和原非同时响起的声音,罕的手臂被一只更具侵略精悍结实的手臂抓住,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健壮的四肢散发出蛮横的气势。
两条胳膊暗中较劲了一会。
罕沉默了片刻后认输般的收回手,略带失望的说道:“好吧,岐,我打不过你,我不动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躲在原非身后的小一,乐颠颠颇有些自豪的大摇大摆的顶着帐篷回他之前的位置,双手垫在脑后闭眼睡觉。
“阿哥,我没事。”身后传来小一平静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声音中微微的颤抖。
原非没接小一的话。
反倒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岐发出低沉厚实的声音:“他不会再过来。”然后就在原非他们旁边坐下,一动不动,肩背上的肌肉看上去像是涂抹了一层油脂,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而缩在原非肚子里的小五这时慢慢的动了下小脑袋,他露出眼睛,透过缝隙和洞内火堆的余光,仇视的看向远处已经闭眼休息的罕。
随后又不大不小的闹了一会,但除了之前的几个雄性,倒是没有其它雄性再去俘虏堆里挑人,因为他们的领头,炎夷部落的族长呵斥了他们,意思大概是,现在还没回到他们的部落,在外时刻应该警戒有没有危险的靠近,弄几个雌性回了部落不都一样是弄,然而等洞里的声音彻底平静下来天也快亮了。
发生了这事,即使有了岐的保证,原非在后半夜基本就没再睡过去。
然而不愧是炎夷部落最勇猛的雄性,上来挑战的都基本被打趴下了,只剩下罕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两人壮硕的胳膊相互碰撞,分泌的汗水打湿了皮肤,形成一层蜜色的油脂,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精干的色泽,手臂上的图腾随着肌肉的隆起,似乎隐隐要凸出手臂,进行撕咬。
“嘭!”
罕被摔到了地上,围观的人群忙退开出去一步,嘴里却还在热烈的吼叫着。
这种靠力量获取一切的规则,原非本身还有些兴趣,就像是:你行你上,不行滚下来是一样的,很公平,不过如果针对的对象是他们,原非的想法却是变了180度。
起伏的胸膛,肩背肌肉强劲有力,喘息声在几次对战中加快了不少,岐道:“你服还是不服?”
“你一个占四个?还把我的小瘸子占走了,我服你个鸟蛋!”罕气喘吁吁,眼睛恶狠狠的瞪大,泛着几股血丝:“你分我一个我就服你。”
岐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胸腔中发出绵长又透着力量的声音:“那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嗷——!手断了,断了!”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施/虐与暴打,让旁边的原非一脸平静心底却看得通体舒畅,最好直接把罕打死,免得总惦记小一。
乃大:“……原非,你心情很好?”系统表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害怕。
原非:“狗咬狗,心情还算可观。”其实最优的解法是让他们两败俱伤,再收拾烂摊子就行。
乃大有些被绕得稀里糊涂的,感觉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炽热的太阳似乎达到了最充足的热量,空气都变得非常燥热,偶尔刮过的风也是像撩拨的暴躁情绪的边缘,让人不免烦躁,也使得还在进行的搏斗比之前凶残了些。
落叶卷起,枯枝四散断裂,“咚”的一声飞出去的巨响突兀的响起,给了这次搏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