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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走,去买。”三人往摊位去。
“糟了,没跟咱妈说,到点妈没看到咱们三没回去,还不得急死啊!”王浩后知后觉想起这事,急的直转圈,“姐,怎么办?”
王盈哼道:“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没发现少了什么吗?姐让大白回去送信了。”
王浩松了一口气,“还是姐厉害!”回头又嘲讽回去,“又不是你想起来的,得瑟什么?”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王婷无奈地一手拉着一个往摊位挤去,“快点,没多少分钟了,还想不想看电影了?阿姨,爆米花三份小袋。”
又朝左右隔壁摊喊,“汽水三瓶,瓜子三小袋,”然后塞给双胞胎各一块钱,“团团,你去冰棍,妮妮,你去买冰糖葫芦,买完了到这里汇合。”
王盈拿着钱不动,“买这么多吃不完?浪费。”
操心的还挺多。
“吃不完拿回了吃,你再磨磨蹭蹭,电影要开场了,没看大家都往门口去了!”
王盈回头瞄了眼,不敢磨唧了。买完东西,大白刚好回来,姐弟三人加一鹅挤到检票门口处。
很多买好票的人跟他们一样,挤到检票口等着。
大白力气大挤得人群东倒西歪,人群里有人骂:“哪个傻冒还带鹅来?”
姐弟三人当没听到。
门口人太多,王婷再三交待双胞胎:“你们俩一定要跟紧我,冲散了可找不到人!”
双胞胎拍着胸膛保证,“姐,你放心,我们拉紧你,绝对不会走散的。”
大白也拍着翅保证,它一定看着双胞胎。
前面电影一散场,检票口这边就像关了一夜的鸡鸭,一开闸门,一窝蜂往里冲,听到有人喊“别挤了,别挤了,挤死人了”,还有喊“鞋掉了”还有人骂娘的,好像口袋被人划破了。
万幸,姐弟三个没冲散,王婷还在找票上的位置,双胞胎拉着她不管不顾往前面的位置冲去。
“姐,快来,这里有位置。”
看到有三个连在一块的空位,双胞胎各占两边一个,中间留给王婷。
王婷入座以后,问双胞胎:“咱们的座位号不在这边,只买了一张票,占三个位置会不会有人说?”
王盈摇头,一脸担忧的看王婷,语气那个语重心长,“姐,你就是太老实了,会被人欺负的。大家伙都是这样的,又不是只咱们三个,谁先抢到位置就是谁的,管你是一个还是十个。”
王婷:“……”
今个看场电影,双胞胎见缝插针给她上人生课,到底谁是大姐?
不过她扫了一圈,发现大家跟王盈说的一样,哪有位置坐哪里,后来的没位置要么坐通道,要么站后面去。
“没人管的,很多人进来票就丢掉,拿着也没用。快吃冰棍,要融化了。”王浩递过来两根冰棍,折开包装吃起来。
这部电影确实蛮搞笑,众人哈哈笑个不停,一场电影看完肚子都笑痛了。
出了电影院七点多了,吃了一者零食不觉着饿,双胞胎还沉浸在电影里,笔划着主角们打鬼子的畅快,一路慢悠悠晃到家差不多快八点。
一进屋双胞胎老实了,然后四处瞄老妈在不在家,然后示意大姐不要出声,猫手猫脚溜回房间去,看得王婷好笑。
隔间里有光线透出来,王婷提着路上买的汽水过去,推开门看到老妈在车衣服。
“妈,我们回来了。晚上光线不好,不要做衣服,对眼睛不好。来喝汽水,你看的电视剧要播了。”
女儿关心自己,三妹心里乐开花了,嘴里却说道:“我也没怎么做,抽空才来踩两脚。汽水你留着自己喝,那味道我喝不惯。”
王婷还能不知道老妈,什么喝不惯,还不是舍不得喝,留着给她们喝。
当妈的都是这样,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留给孩子。
“我们喝过了,特意给你和爸买的。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喝多了就习惯了。”
搁下布料,接过汽水喝,边喝边念叨王婷乱花钱,不会过日子,王婷边听边点头,嘴里保证下回不乱花钱,实际该花还是照样花。
“你弟你妹呢?”
要不是那两王八蛋怂恿,她那乖懂事的大女儿,怎么会花那个冤枉钱去看电影?
“在屋里写作业!我爸呢?”
“工地呢!除了工地他能去哪!下工他就回来了,别管他。”三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八点过几分,“还没吃饭吧!妈给你们留了饭,我去热,等会。”
担心女儿饿着,三妹放下汽水瓶,要去厨房热饭菜。
“别忙活了妈,我们吃饱回来的。你歇会!我回屋洗个澡。”王婷打开电视,转到老妈天天追的电视剧,三妹一下子入迷了,连王婷走开都不知道。
王婷回屋洗澡换了睡衣出来,陪着老妈一起看电视,顺便等老爸回来。
电视打广告了,三妹才有空问王婷电影放什么,好不好看,买给几张票,有没有被人挤到等等。
“……妈,下次我们一家人都去看电影吧!”王婷一一回应了,等广告一过去,老妈又入迷了。
快九点了,王渊才回来。
“爸,你回来了。”
王渊回来又问了王婷一遍看电影好不好玩,这回不用王婷提议,王渊提议下次全家去看。
“爸,你陪妈看电视,我回屋给阿嗲阿哒写信,来了有几天了,阿嗲他们该念叨了。”
“去写吧!明天我们爷俩一块去邮局。”
王婷写完信不出屋也不睡,一直待到零晨十二半,老妈老爸房间传出打鼾声,换了身衣服,带着大白悄无声息溜出门。
一过子夜,喧嚣的城市慢慢寂静,宽敞的街道,见不到行人,街道两边的店铺已关门,只余橘黄的灯光,清凌凌又寂廖的照着地面。
忽然,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从黑幽幽的巷子里一闪而过,快如闪电,以为是幻觉。
这一黑一白的影子,就是溜出门的王婷跟大白,目的地就是工地。
这几天晚上,等家里人睡熟之后,一人一鹅天天溜出来。
“守了几个晚上,没听到他们计划,他们还真忍耐得住。”
王婷嘀咕了一句,到了工地领着大白熟门熟路的朝王启东房间摸过去,猫在外面墙下的木架上,透过砖头的缝隙往里看,看到只有王启东一个人在里面,立马离开,转往下一个怀疑对象。
几个怀疑对象,包括两个姑姑家看完了,王婷正准备打道回府,鬼使神差又溜回去查看一遍,溜到二姑父家附近,看到二姑父鬼鬼祟祟出门,连手电筒也不拿,蹲在三姑父家窗户下学猫叫。
没过一会,三姑父也出来了,然后两人摸黑往工地这边走,王婷躲在砖块后面,等两人走远了才跟过去,看到两个姑父去了工人住的那栋楼,她躲在对面楼里第三层楼中的房间,居高临下监视着全场。
还是学猫叫,没过多久,有人出来,借着月光,看到有四个人下来,然后往王启东房间走去。
王婷看不清人,她却可以通过声音分辩出来谁是谁。
这几天她不是白来工地溜达的,就是专门来认人的。
等他们进了王启东房间,王婷当即下楼,顺手拎了块门板,悄无声息翻上王启东房间外面的木架上,将门板架在木架上,她藏在门板跟木架中间,就是有人从窗口伸头出来看,也发现不了她。
房间灯也不点,几人摸黑商量计划。
王婷听到王启东问:“人到齐了没?”
“齐了。”然后就是二姑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