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热气的瓷杯,捏碎了,滚烫的开水从她手心流下来,她像感觉不到烫一样,碎裂的瓷片好像也不扎手,跟没事人一样摊开手。
就见白净的手心上有一堆细细的白粉末,到是没有看到一丝伤口。
这可比用脚踢碎石头要震撼多了。那白粉末是什么,姐妹俩人心知肚明,因此看王婷的目光比上次恐怖多了,什么都不用说了,灰溜溜的走了。
三妹下了火车站,担心家里三个小的,给家里打电话,王婷只提了两个姑姑来闹事,被她忽悠走了,没有提她威胁两个姑姑的事。
听到三个小的没事,三妹才放心。
王婷为了震慑的效果更好,带着双胞胎将几个表哥表弟表姐妹,挨个揍了一顿,算是杀鸡儆猴给两个姑姑看。
没有了两个姑姑的闹事,王婷姐弟妹三人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双胞胎两点一线:家——学校;王婷:家——工地。
双胞胎表示很满意,王婷也表示很满意,虽然这个平静,也只在老爸回来之前的几天。
两个姑姑整天忙着姑父的事,顾不上工地这边,这几天都是王婷代管着。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不能整天呆在工地,干脆撤了两个姑父的管事,提了一个副总队长上来代管。总队长当然是小舅,等他回来就上任。
听到王婷撤了她们男人的管事,两个姑姑敢怒不敢言,想着等王渊回来了,让王渊收拾她,反正她们是不敢惹的。她们去拘留所看过男人,从男人嘴里知道,就是王婷带着公安抓的他们。
这个侄女才是狠人,心黑着呢!
王爱花王红花姐妹俩个也就是在工地耀武扬威,出了工地,就是俩人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妇女,想尽了办法,也找不到关系救人,三天两头催王渊回来。
再说王渊那边,家里老人以为他先回老家,谁也没想着他直接去市医院,还没有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他老娘的大嗓门从病房里传出来,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精神头好得很,一点不想两个姐夫说的病重不行了。
王渊松了口气,跟着心沉沉的,没有进病房去了医生那边问情况,从医生那里了解到,老娘就是普通的伤寒感冒,打几天吊针能痊愈,不需要住院。
可病人要死要活非要住院,他们医院也没方法,不让住,两个老人就在医院门口大闹。医院也是怕了他们,让他们住呗,反正又不是医院花钱。
医生听到王渊特意从省城赶回来的,风尘仆仆,好心好意提醒他,让他劝劝老人,不要花这个冤枉钱,身体没有回家算了。
王渊能说什么,当面满口答应,转过身一脸的苦笑,心里比吃了十斤黄莲还苦。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娘老爹为了小儿子跟两个女儿,舍弃他这个儿子了,装病就是为了拖住他。
站在病房门口,半天不想进去,心太寒了。
王奶奶盘着腿坐床上吃香蕉,王爷爷蹲在一旁吸烟,一条条纵横的皱纹,布满他黑键沧桑的脸。敲了敲烟枪头,皱着眉看向吃东西的老伴。
“看我做什么,想吃自己拿。”王奶奶吃完一根有掰下一根。
王爷爷没好气的说:“你就知道吃,我刚刚打电话问了老大,老三到现在还没到家,按理说不应该啊,昨天晚上就该到了的。红花爱花忘记告诉他了?”
前几天小儿子东子打电话回来,让他们老两口装病喊老三回家一趟,拖个三四天就行。问他什么事不说,迷迷糊糊提过好像是赚大钱,再问不耐烦挂电话了。
“老三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只要说了我病了,他立马回来。没到,可能有事耽误了,要不路上有事耽误了。今天肯定能到家。差个一天半天的有什么关系,东子不也说了老三回来,不在省城就行。”
门外的王渊听得心更寒了,抹了把脸的苦笑,面无表情的推门进去。
“娘,您身体怎么样?”
王奶奶的床位刚好对着门口,门一推开,看到进去的人,吃了一惊,慌张之下将吃了一半的香蕉藏在被子里头,然后躺下摸着头呻吟,给老伴使了个眼色。
可惜王爷爷没有看懂老伴的眼色,听到老三的声音,站起来问:“老三,你怎么到这里来,没有回去?”
“没回去,直接来的这里。娘,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