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喜欢梳头。
谭木匠的梳子,一下一下落在头发上。
也可能因为顾明城来了,她紧张。
又有可能,她在安静地等待着顾明城来,因为她和Ken都在这个房间里,她笃定顾明城不会走。
直接面对他,她不好意思,从镜子当中,就好多了。
“爸爸呢?”姜淑桐问了Ken一句。
“爸爸在和外公说问题,不知道说的什么。”
姜淑桐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和姜历年有什么好说的。
推门。
姜淑桐的心马上提了起来。
Ken又跑到了爸爸的面前,乖乖地叫着,“爸爸!”
现在顾明城和Ken说话,都用德语,很流利。
他说德语的时候,姜淑桐就心虚,不知道以前的话,被他听了多少。
“乖,出去找外公,爸爸有事和你妈说。”顾明城弯了腰,对着小人儿说道。
Ken就不乐意了,“刚才我在外面,你让我找Mummy,现在我在里面,你又让我找外公!爸爸不爱Ken!”
顾明城就笑,这个小孩儿给了他当父亲的安全感。
虽然是自己亲生的,可他越来越喜欢Ken了。
有时候,他乖巧得跟他妈一样,让他心疼到不行。
心尖都在跳。
Ken委委屈屈地推门出去了。
“Ken,跟外公说不要让他带你出去!”姜淑桐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上次被绑架的余悸还在。
顾明城就站在门口,姜淑桐刻意没看他。
Ken走了,姜淑桐的房间里又恢复了一室安静。
“你刚才和我爸说什么?”姜淑桐问。
顾明城走到姜淑桐的身后,弯下身子,手扶着姜淑桐的肩膀,看着镜中的她,“说咱儿子的户口问题!”
“咱儿子”,三个字,让姜淑桐的心里痒痒的。
“他同意你转了吗?”
“嗯!”顾明城望着镜中的姜淑桐,“你给我寄这样一身内衣是什么意思?”
姜淑桐有些恼羞成怒,“说了,不是我!不是我!我要说多少遍?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顾明城从椅子上拉起姜淑桐,“你是什么人,我自然知道。尺寸,深度,G点在哪儿。我了然于胸!”
姜淑桐涨红了脸,“你——”
顾明城弯了弯身子,开始吻她。
她的唇冰凉,却是一如既往地甜美而沁人心脾!
姜淑桐在他的怀中却并不老实。
她的双臂从顾明城的腋下穿过去,在捶打着顾明城的肩膀,在挣扎。
他们很少很少这样拥抱。
这样拥抱的时候,基本上是做爱的辅助手段,单纯的拥抱很少。
整个人被顾明城半抱着,她踮着脚,被他吻着。
姜淑桐觉得自己真是贱啊,离开的四年,那样仓皇的求婚,明明她自己都说过不爱了,可是他一吻自己,便再也受不住,恨不得,今夜就要成为他的人。
“我想让你穿!”顾明城在姜淑桐的耳边说,低沉,沙哑,磁性,属于男人的声音。
这样温存的时候,姜淑桐已经四年不曾有了。
微醺的感觉,她醉倒在顾明城的怀里,瑟缩着,整个人的重量被顾明城支撑。
“不穿。”她半眯着眼睛。
“早晚有一天,为我穿。”
姜淑桐没说话。
顾明城把她横抱起来,放到了她的床上,继续吻她。
是姜历年敲门,打破了两个人的亲密。
他说Ken找妈妈了,让姜淑桐出来。
姜淑桐满脸通红,头发乱蓬蓬的,赶紧出去了。
姜历年盯着姜淑桐,非常不满,不过因为顾明城在,他不好发作。
顾明城说他要带着Ken出去一天,有个宴会要参加。
姜淑桐没想太多,让顾明城一定看好他,不要再发生上次的情况。
顾明城看了姜淑桐一眼,好像在笑姜淑桐的这个问题特别幼稚。
这是他的亲儿子呀。
孩子明天才送回来,姜淑桐今天难得地轻松,看了看电视,做了做头发。
姜历年一直有话,却欲言又止。
姜淑桐心情很好。
顾明城带儿子参加宴会的消息,第二天姜淑桐就从海城大大小小的头条上看到了。
她没想那么多,终究顾明城的身份在哪儿。
他的身影,和儿子的身影,在宴会上,非常抢眼。
别人都是带自己的女人去参加宴会,只有他,带的是儿子。
海城的媒体还不知道顾明城有儿子了,都在猜测这个说德语的小孩是谁,这个孩子的妈又是谁?
姜淑桐有些心虚,只是吃个饭呀,她没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的。
姜历年终于憋不住了,对着姜淑桐说,“你知道顾明城和我谈的,让Ken的户口到他名下的条件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