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捡。
可是碎片弄得她的手流血了,她“呀”了一声。
Ken刚要喊“Mummy,你怎么了?”
就被顾明城的目光瞪了回去。
顾明城是能够降得住Ken的人,他们家是慈母严父的安排。
Ken果然低了低头,不说话了。
景总赶紧跑到了她身边,说到,“怎么样?流血了都。我去找碘酒和创可贴。”
姜历年坐在那里,根本不配合,任景总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姜淑桐说了一句,“没事的,我去冲洗一下就行,小伤!”
说着,就去了洗手间。
姜淑桐洗手的时候,一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脸发烧。
她想看到顾明城嫉妒,对她在乎。
她已经跟了他六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说不在乎名分,是假的,小瞿已经把姜淑桐先前自欺欺人的想象全都推翻,留下了赤裸裸的现实——她给顾明城生了孩子,却还什么名分都没有!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嫁给他。
风风光光地嫁给小瞿看,嫁给全海城人看,她住在顾家不再有半分的没底气。
可是好像,顾明城非常镇定,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难道是她的路线——错了?
客厅里。
姜历年偷偷地看了一眼顾明城。
顾明城正一只手端着酒杯,目光微敛,轻轻晃动着五粮液。
五粮液的确很醇很香。
姜历年却坐不住了,他不知道顾明城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虽然是夏天的中午,可是他冷汗直冒。
“明城——”姜历年说了一句。
长方形的餐桌,姜历年坐在顶头的位置。
姜历年安排的座位是,他的左手边分别是顾明城和姜淑桐,右边坐Ken。
姜历年没有预料到会另外多出来一个人,所以现在,景总坐在Ken的身边,属于餐桌上最不受重视的位置。
景总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这么一个面色冷峻,身材挺拔的人了,他一直没有腾出空来问,终于,景总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是——”
姜历年刚要介绍顾明城的身份,顾明城就来了一句,“我是她——表哥。”
姜历年挺诧异的,不知道顾明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姜淑桐刚从洗手间出来,也听到了这句话。
她反而庆幸,顾明城没有让她过分尴尬。
不过,也更加担心日后,毕竟一个谎言要用一千个谎言来圆!
而且,她更加担心的是,顾明城不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景总就会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会把对姜淑桐的爱慕之情表露出来。
这很让姜淑桐担心。
可再想想,这也恰好就是她的目的——让顾明城嫉妒!
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
或许经过这次,顾明城会有危机感,会和她求婚也不一定。
景总恍然大悟地“哦哦”了一声,本来他怀疑顾明城也是姜淑桐的一位追求者,但是他刚听到旁边的小男孩说的好像不是中文,姜淑桐的表哥说的也不是,所以,他猜测,这两个人应该是父子关系。
如果是父子关系的话,那就应该不是姜淑桐的追求者,因为姜淑桐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她长得也不像有这么大儿子的,明明还是少女的身材。
“哦哦,表哥是干什么的?”景总讨好地问到顾明城。
总要先讨好一家人,才能赢得姜淑桐的心。
“开了一家小公司,糊口。”顾明城根本不搭理坐在旁边的姜淑桐,自顾自地喝酒,和姜历年说话。
姜淑桐的胳膊肘不小心碰了他的胳膊肘,顾明城似乎是本能地把自己的胳膊肘拿开了。
这让姜淑桐特别受伤,当着景总的面,也不好发作。
“这是您的儿子?”景总抚摸了一下Ken的头。
Ken不耐地摇了摇自己的头,把景总的手摇掉了。
“正是犬子!”
“长得挺机灵的,想必长大了又是一个大帅哥,跟您一样。”景总看到姜历年并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欲望,自来熟地和顾明城说起来。
景总也是一个长得很帅的人,不过因为此刻低人三等,有些委曲求全。
看到顾明城把景总当猴耍,姜淑桐就觉得特别尴尬。
“长得和我像的地方少,反而和他妈很像!”顾明城敬了姜历年一杯酒。
翁婿二人好像心照不宣地在景总面前,把先前的芥蒂,在景总这个外人面前,统统都烟消云散。
姜历年多喝了几杯,因为顾明城今天的态度不错,所以,他去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