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别墅。
杜箬跪在父亲的面前。
上次杜金明再次带着杜萱去给顾行疆认错,顾行疆的条件有二:第一,此后不能和杜箬随意断绝关系,不管杜金明出于什么心思,但外人不会知道;第二,杜萱搬出杜家,至于去哪里住,他就不管了。
杜金明很怕顾明城的,很怕顾家人,所以答应了。
杜萱的怨恨,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因为杜萱突然在杜家受到了这种冷遇,因此,霍东对她也不好。
他之所以找杜萱,不过因为和杜金明的家里门当户对,婚姻的很大一部分是经济基础,如今,杜萱已经没有昔日的地位,将来遗产继承肯定也有限,霍东对杜萱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因此,杜萱更恨杜箬和顾行疆了。
顾行疆有哮喘的事情,不是杜箬告诉杜金明,那是一天早晨,顾行疆在户外,看见他有哮喘的不止杜箬一个人,慢慢地就传到了杜金明的耳朵中。
“箬箬,我不是反对,你妈就死于哮喘,你不是不知道,哮喘这种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万一犯了,是会要人命的!”杜金明说道,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很迟疑。
这是迄今为止,他对杜箬和顾行疆的关系提出的唯一一点质疑。
顾家的儿子,无论是家事相貌,还是未来的发展,绝对是人人都求之不得的好女婿。
可杜箬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纵然是顾家人,他也有顾虑。
“你不害怕吗?”
“爸,我不害怕,我心疼。我想起他犯了哮喘的样子,我的心就揪着疼。所以,爸,你放我回去吧。我不能没有他。不知道他有哮喘的时候,我不能没有他,现在知道了,我更不能没有他!我要照顾他!”杜箬攥了攥自己的掌心。
想起顾行疆说让她离开,考虑几天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
那是她和顾行疆唯一一次很正经很正经的谈话。
也让她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内心。
杜箬觉得,她这一辈子怎么都离不开他了!
“你先在家里冷静几天,过几天再考虑回去的事情。”杜金明也心烦意乱。
他知道这样会得罪顾明城,可是为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只能得罪了!
“可是,爸——我怀孕了。”杜箬闭了闭唇,撒了个弥天大谎。
最近和顾行疆住在一起,他每次都采取措施的,虽然他时间长,但因为杜箬还是学生,他不想让她有负担,所以——
杜金明慢慢地转过身子,看着杜箬!
杜箬的目光无惧地迎着自己的父亲。
……
打完了电话,南沥远盯着顾三儿问了一句,“戒指呢?”
“哦。”顾三儿理亏似的,从包里把戒指拿出来,走到了南沥远旁边。
南沥远把她葱白的手指拿起来,重新给她戴上了。
“紧还是松?”
“正好。松了怕又掉了!”顾三儿低下头去说道。
“以后不许再摘了。”
顾三儿点了点头,心里还想着,不能摘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以后他们两个人要朝着结婚的方向发展了,可顾三儿的心里,明明没拿他当自己未来的丈夫啊。
顾三儿喝完了果汁,才七点多,她又喝了点儿粥,吃了个煎鸡蛋,病刚好,吃不下,不能吃完了饭立刻睡觉啊,睡了一下午了,也没有困意。
她拿出数学作业来做。
数学始终是她的大难题。
顾三儿坐在书房里做作业,南沥远去洗澡了。
房子太大,顾三儿始终不敢关门,南沥远去洗澡的时候,安静得还是有些吓人。
又有一道题不会做!
顾三儿先把别的作业做完了,准备这到底待会儿问南沥远。
顾三儿侧着趴在桌子上,在转着笔。
南沥远洗完了澡,穿着睡衣擦着头发,从书房门前走过。
顾三儿一眼就看见了他。
“你,进来。”她说。
南沥远明明听见了,可是他假装没听见,走了过去。
“你听到没有啊?”顾三儿继续喊。
“跟谁说话?”那头传来南沥远的声音。
“房子里除了你也没别人了啊!”顾三儿有点儿气恼。
南沥远擦完了头发,进来了。
一手撑着顾三儿的书桌,一手扶着她的椅子,和那天顾三儿吃饭的时候一样的姿势。
不同的是,这次他刚刚洗了澡,清爽的男人香气,让顾三儿有点儿面红耳赤。
“这道题!”白炽的台灯下,南沥远能够看到顾三儿好看的睫毛和挺翘的小鼻子,一筹莫展的样子,她拿笔点了点题。
南沥远默看了一下题目,“根据两对扇形得出椭圆的结论。好了,做。”
就说了一句话,等于没说啊,还让做!真是暴君哪。
顾三儿怕做不出挺丢人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做。
顾三儿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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