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片刻之后,沈杨又给苗盈九打电话了,听声音,非常气愤。
她说话以前,苗盈九就说了:“行了,你要跟我说什么,我都知道了,他都已经跟我说了。也认错了!”
沈杨觉得自己怎么做了一次这样的恶人啊?
看起来顾二是存心整她的。
还有,顾二认起错来是什么样子?
“小九,这样的男人,你可得看紧了,更何况,你现在在美国!”
“我知道,他说以后不敢了,他再这样,我揍死他!”
“对,让他也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天不打,上墙揭瓦,翻天了!”
……
纽约。
南沥远刚刚动了手术——结扎了。
麻药褪去,很疼。
回来的第一天,他和三儿都躺在床上。
一个养胎,一个养那里。
顾三儿伏在南沥远的怀里就哭,说心疼他。
“无妨。一劳永逸!以后就不担心了。你这易孕体质!”
“不做不就少了那么多麻烦事儿了吗?”顾三儿又说。
南沥远就笑,笑顾三儿的少不更事,以及她的痴人说梦。
顾明城打电话让姜淑桐回家,姜淑桐说,“不行。三儿在保胎,南沥远刚刚结扎。两个人都在床上躺着呢。”
“南沥远结扎了?”顾明城又问。
“对,跟你一样了!”
姜淑桐这几年总是取笑顾明城,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以前,她可是抬眼看他都不敢。
顾明城就一脸黑线。
“他们家月嫂那么多,你在那里干什么?”
“月嫂虽多,主事儿的没有,我得看着点儿。”
“最早呢,什么时候回来?”顾明城又问。
“最早,也得五天以后吧。”
顾明城挂了电话。
还得五天!
……
许世安病情恶化,需要一大笔钱手术。
乔悦然也曾经想过,按照三儿的想法来,开视频直播,可那些钱都很慢,可能对一般人来说,这不是笔小钱,可她有病人,病人需要的钱是无底洞。
她也不可能再借顾明城的钱了,她现在已经欠他很多很多钱了,根本就还不上,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让她做,可是他给了她那么大笔钱。
想来想去,只有苗盈东。
他那么有钱的人,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
她也记得他们之前的约定。
他曾经说过,如果她不愿意,当他没说。
现在,她愿意了——
乔悦然是在一个晚上去的苗盈东的家里。
她知道他在,因为她下午刚刚给他做了饭,回来了,然后她来了许世安的家,许世安如果没有这笔钱,明天可能就——
看着一个生命死去,这是她不能够容忍的,如果能救而没有救,她更不能容忍。
更何况,许世安算是乔悦然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今天纽约下了大雨,好像预示着要发生什么。
她没拿伞,也是忘了,没心情。
跑到苗盈东家的时候,他刚好洗完澡出来。
虽然有他家的钥匙,可她并没有用,而是敲的门,毕竟这不是她的工作时间。
而且是大晚上了。
苗盈东正在系自己睡衣的腰带,看到她来,略吃惊。
“忘拿东西了?”
“没有!我能进来说话吗?”乔悦然冻得只打哆嗦。
苗盈东没说话,让她进来了。
乔悦然站在门口处,问了句,“苗先生,您上次说的话,还算话吗?”
“什么话?”
“包养我。给我一笔钱。”
苗盈东顿了一下,坐到了沙发上,很认真地审视乔悦然。
她很狼狈,浑身都滴着水,带着一种清新的雨味儿。
“想好了?”他问。
“嗯。”
“又是为了他?”他又问。
乔悦然又点点头,“如果今天晚上做了,能马上把钱给我吗?我急用。”
“没问题!”
“我要一百万美元!就这一笔钱,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反驳——”
“你以为我会怎样?性虐?我不是变态。”
乔悦然想了想,顿了一下子,也对,是她小人之心了,其实她的本意是,以后白天做饭的钱不用给她了,每个月也不用给她钱了,一次结清,因为,她知道,这笔钱不能等,而这笔钱,正如苗盈东曾经说过的那样,她一辈子也赚不出来。
“能不能先把钱给我准备好?”
苗盈东嘲弄地笑了一下,“看起来你是真需要钱!去洗澡。”
他又随手从沙发上拿了一件他自己的衣服,“洗完了澡,穿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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