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苗盈东曾经斩杀过乔悦然,侮辱过乔悦然,挫败过乔悦然。
在苗盈东面前,乔悦然无论是从体力还是从精力,都占不到一丁点儿便宜,每次都被伤得体无完肤,绝望而去。
可是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都是无心之过。
仿佛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乔悦然也决定恨他一辈子的。
可他终究不是个坏人,而且是一个很心软的人。
她曾经伺候过他几个月,这几个月点点滴滴的相处,乔悦然知道,他不是个坏人,有时候甚至挺暖的,虽然他有时候常常挖苦乔悦然,看不起她,但这应该是出身使然吧。
他三十四岁,可是很多的苦难,他没有经历,也不会想到。
乔悦然不是三儿,她深知人间的疾苦,纵然嫉恶如仇,可也懂得隐忍。
因为,她隐忍惯了!
“你不喜欢吃花椒,烧烤有花椒,口味还挺重,所以,我猜,你不喜欢!你口味儿比较清淡。”乔悦然淡淡地说到。
“猜对了!给你满分。”苗盈东回答。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很多的炭火。
乔悦然看着一阵灰吹了起来,朝着苗盈东的身上飘去,她本能地说了一声“小心!”就要推开苗盈东。
苗盈东也已经看见了那团炭火,不过他没有躲。
火星落到了他的半袖上,钻了一个很厉害的孔。
乔悦然觉得,像苗盈东这种出身,被烧了一下,肯定会受不了的。
她慌忙问到,“苗先生,你没事吧?”
苗盈东看着自己的胳膊,说了句,“没事!不过,你刚才扑到我面前,是干什么?”
乔悦然这才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后知后觉,她脸红地说到,“我刚才,是本能,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样做的!”
“舍己为人的好本能!”苗盈东边看自己的胳膊,边说,“你去给他们把烧烤端过去。我去车里抹点儿药!”
乔悦然心想,真是矜贵得可怕,不过这么点儿小伤,也要抹药。
乔悦然把托盘送到三儿面前。
“大哥呢?”三儿并不吃烧烤,因为怀孕了么。
“他刚才烫伤了,去抹药了。”乔悦然答。
“是么?我这里有药,上好的清凉膏,你去给大哥送过去吧。”偌大的餐布旁边,三儿坐在那里。
树荫下,她盘腿坐着,南沥远坐在她身边,岁月静好的模样。
说着,她让月嫂去了帐篷里,拿出了一盒子小小的清凉膏,让乔悦然给送过去。
三儿觉得,乔悦然和大哥的相处也还可以。
并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乔悦然去了苗盈东的房车。
可是她以前没有坐过房车,刚才也不是坐房车来的,不知道怎么开门。
她在车外面看了看,一筹莫展。
苗盈东站在自己的房车里,正在换衣服,他已经看到了外面皱着眉头的乔悦然。
傻得厉害。
他在车里,拿遥控把车门给她开了。
乔悦然上来。
看到苗盈东正在换裤子,皮带还没有扣好。
她的脸倏然红了,赶紧转回了头。
“有事?”苗盈东问到。
“没-没事。”乔悦然被刚才看到的场面冲昏了脑袋。
“没事?没事专程来看我换裤子?”苗盈东问到。
乔悦然尴尬地闭了闭双眼,怎么又被他说到这样尴尬。
“是三儿,让我给你送清凉膏!您的药涂好了吗?”乔悦然问到。
“没来得及涂。先把衣服换了,要不然涂了再换衣服,弄得衣服上很脏!”
还真是讲究得要死,出趟门也要带好几身衣服。
“好了。”苗盈东在车里换完了衣服,让小乔转过身来,“替我涂!”
“嗯。”
房车里,基本和住家是一样的,后面有床,有车载冰箱,还有他的一个储物柜,里面应该放着衣服什么的。
乔悦然环视了一圈,坐下了,准备给苗盈东上药。
其实烫的根本就不严重,这种小伤乔悦然小时候常受,有一个红点,估计过两天就会好。
她上药的手法很认真,一丝不苟的模样。
苗盈东一手轻抚着下巴,一边看她低着脑袋上药。
“好了。你把袖口挽一些上来。”乔悦然把棉签扔到了前面的垃圾桶里。
干完了这些,她就下车去三儿那里了。
过了一会儿,苗盈东也下车了,袖口果然挽着。
三儿看见大哥又换衣服了,说道,“大哥,你自己上的药吗?”
“不是。她。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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