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卑鄙吗?”赵恬儿有些心虚一滞,被梁楚笙质疑的眼神盯得发渗,不禁反唇相讥。
梁楚笙冷嗤,清冷的目光轻轻摇曳而过,神色怅然自嘲:“是啊,在你心目中,我不就是卑鄙的人么?”
赵恬儿咬着唇,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一丝丝悔意爬上心头。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被怒火冲昏头脑。童劲就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逆鳞,她不允许也容不得任何人碰触。
偏偏梁楚笙却是如童劲争锋相对,也确实曾经说过,与她结婚,为了就是让她的孩子冠上他的名字。
一件一件事情堆在心头,疑惑便一层层加深。
因此,才会一怒之下口不择言出口伤人。
转念一想,她还有什么能够让他谋划的呢?
她爱童劲不错,可是童劲并不爱她!拳头绻紧,指甲嵌入手心。赵恬儿讷讷开口,只觉得舌尖苦涩不已。
“梁楚笙,你可以解释。”
梁楚笙深沉的目光落在她丰润嫣红的唇瓣上,嘴边噙着一抹冰冷的笑容,神色难辨道:“解释还有用吗?”
“有的。”
“呵,你不是已经给我定了罪?”
“梁楚笙!难道我不该怀疑你吗?”
梁楚笙倏然抬手攫住她的下巴,食指粗鲁地摩挲着她的唇,眯了眯眼,喃喃道:“你说这双唇那么甜美迷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呢。”
“你……”赵恬儿挣脱不开,扬手想将他推开。
梁楚笙眼疾手快反握住她的手扣在她身后,微微使力,就将人揽入怀中。
“我卑鄙吗?呵……不做一些卑鄙的事情似乎都对不起自己了。”
赵恬儿心下一惊,不可思议瞪着他。
湿漉漉的双眸直勾勾的瞅着他,有惊怒,有羞恼,又无措,就是没有一丝欲与还休的娇羞。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梁楚笙啊梁楚笙,别把好不容易绽放的花骨朵给摧毁了。
梁楚笙闭了闭眼,敛下挣扎的情绪,哑声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媳妇,别让我的爱情变成一场笑话。”
赵恬儿心底也是一痛,他难过,可她心底的伤痛又谁人能懂?
“明明是你不解释。”赵恬儿别过脸,执拗道。
“好,解释,我解释。”梁楚笙耐着性子一字一顿道:“弄死他,我有千千万万种方法,但每一种都绝对不会让他还有一口气在,以致于现在躺在床上半生不死还能来膈应我。”
“你!”赵恬儿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简直要气疯了。
旁边的佣人无不冒着冷汗,恐怕整个连城只有赵恬儿一而再再而三惹怒梁楚笙。
梁楚笙不置可否回视着她。
两人眼睛里的怒火交织在一起,火花四溅,仿佛发出了嘶嘶声响。
“梁楚笙,你这个混蛋,我要离婚!”
梁楚笙拳头狠狠的击打着桌子,青筋突兀而起。他就算得不到赵恬儿心,但是她的人他是要定了。十几年的守候等待的就是跟她在一起,无论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留住她。
“休想,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我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梁楚笙眼底的占有欲那样深切,赵恬儿一怔,下意识抗拒道。
“关于童劲的事情我只说一次,他出车祸的事情跟我无关。还有就算你不承认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请你记住这一点。我才是你老公,才是你该惦记的对象。”
赵恬儿眉梢微微皱起,梁楚笙这是在解释?梁楚笙一向嘴贱,口无遮拦,可到底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来。
她是不是该信任他?
“真的不是你所为?”赵恬儿将信将疑。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就是陷害童劲的凶手是吗?”
“但愿不是你。”赵恬儿愿意相信他,可事关童劲,她没办法轻率决定。
梁楚笙再也无法克制,狠狠的替着椅子摔门而出。
餐厅里剩下赵恬儿一人,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头脑里一片凌乱,她是不是太过冲动过分了?
“夫人,没事吧?”佣人连忙过来询问。
梁楚笙可是下了死命令,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赵恬儿,不能有半点闪失。
她们丝毫不敢怠慢!
“我没事。”赵恬儿叹了口气。
“夫人,少爷他只是一时生气,您不要放在心上。”佣人安慰。
赵恬儿点头,跟梁楚笙争吵并非她本意。只是,似乎遇到梁楚笙,她的脾气就脆弱得经不起一丝刺激。仔细想想,似乎确实如此,揉了揉眉心,不禁莞尔。
难道是因为怀孕,脾气见长了吗?
转念一想,不禁自嘲一笑,难道以前也是怀孕吗?
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到楼上。
经过梁楚笙的书房不禁顿下了步子,鬼使神差走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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