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当她听见青`楼里妈妈喊姑娘们“绿腰”“桃夭”,鼻子还是禁不止一酸。
长身体的时候她半夜醒来都会饿,怪老头就会被她驱使着满地去找吃的,要豌豆黄绝对不会寻到城南李四的羊头肉家去。
一年四季她都穿着上好绸缎的衣服去玩耍,怪老头衣衫褴褛常常会被人认成自己的家奴。
金彩银宝相视一眼一脸无奈,主子又喝醉了。
非欢满脸涕泪,说好了任务完成要圆满的庆祝一下。最后就自己喝大了。
金彩银宝看着主子一个人在那里,一会儿哈哈大笑:“我要这个我要这个”,一会带着哭腔大喊:“小冰怎么还不回来,小冰那个没良心的一定是去大漠当驸马了……”
一会儿神神叨叨宛如对面坐了一个人:“我跟你说哦,怪老头,你不要走啦。徒儿……徒儿..”她一脸栽倒呼呼大睡起来:“徒儿真的…呃…很想你嘛。”
金彩银宝上前把她抬起来,幸好是在自己的产业酒楼。
上面就是客栈,要不还真弄不动死猪一样的主子,花了牛大的力气将喝醉的非欢安排进一件总统套房:“主子不会醒了吧?”
金彩问道:“不会了,主子向来都是醉一`夜的。咱们先下去吃饭好了。”
两人说着,顺手关上门走了下去。
金彩银宝刚刚下去,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在走廊里转了几圈便疑惑的皱起眉来。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结构,一时竟找不到自己落脚的房间了。
殊不知这酒楼是现代意识的非欢亲自画图纸并监督设计的酒店式套房,与一般客栈截然不同。
他又转了几圈,看到一间标有“总统套间”字样的房间,隐约想起这就是酒楼小二提过的最贵的房间,那位宴请的官员也提及了总统二字。
心下便认定这是自己下榻的地方,推门走了进去。
非欢正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床被子被金彩银宝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得了风寒,丝毫没有想到外面正是夏天。
很快脸色红起来,额头也沁出了汗珠。
凤扶兰向着床走过来,看到床上的人便摇了摇头。早听闻北国官员腐败不堪,不光宴请他在如此奢华的酒楼。
竟还塞了一个美人在他床上,他想起那个鼠头獐目的李阁老,满口大道理说是要和他谈论佛法礼仪,私下里却干出这等不堪之事。
不由苦笑,这群人如何知道他如今在南国皇室里炙手可热?
还是广撒网好收鱼?
听说有些背景的官员都在私底经营者不能见人的买卖,打算将来等他当了南国皇帝好捞好处嘛?
他满脸慈悲,心中却无故想起悦业寺里师父讲起的莲华色女和锁骨菩萨的典故:“世间风尘女子也是菩萨,以肉身度了那迷途之人,黄泉知返,以骨肉相赎。同世人并无大不同,也并不卑贱啊。”
他那时是被恨蒙了眼,脑中有一双利刃反复剜着父皇身边的妖媚女子们,那些人都有一双蛇样的娴细眼睛,嘴里却喷吐出毒汁来。
是她们害了他,又是她们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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