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看到那晚璀璨辉煌的龙腾壁画,天意又怎么让他拿到那枚权利的玄武衔蛇的金玺。他没有选择命运,是命运找上了他。
所以他不会死。黑暗里潜伏着的和他流着同样高贵皇家血脉的对手,他曾不止一次见到过那个男子。
在幻觉中,在梦中。那人的容貌酷似他。身边围绕着黑色的可怖的,数不清的,影子,那是尖刀亦是眼睛。会在无人之处扑上来准备终结他的性命。
他不会输的,如果输了就失去一切,即将拥有的,和现在仅有的掌心的,一点温暖。
握着温暖的那只手渐渐收紧,他能把握住一切,但所有珍贵都远不及这温暖濡湿的掌心来的珍贵。他在心里隐约思慕着的,期盼着的,带着渴望的,都是那个狡黠灵动做事永远让他猜不出征兆的女子。
如果能永远拥有,如果能留住,圈住,掌控住,甚至禁锢住。他想与那个人并立,而不是同葬于这里的烈火。
此时,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和这个在面临危险的时刻的女子一直在一起的冲动。
“欢儿,若是咱们此次能够平安脱险,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
突兀的话让非欢张大了嘴,“你,你说什么?”
“嫁给我!”
非欢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看着凤扶兰时的目光都可以称作惊吓了,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凤扶兰的手却如同钳子一般的让她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你,你,你放开我啊!”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是否愿意?”
非欢在他的一再询问之下反而是镇定了下来,用另外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去摸了一下凤扶兰的额头,“你这没有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凤扶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没说假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额。”非欢满头的黑线。
她非常的想要呐喊,如果你丫的不是说胡话,怎么会说出要我嫁给你这种话来啊!分明老娘和你还是仇人好不好,你说这种话难道不是胡说的吗?
“我说的是真心的。你想想若是我们两个死在了这里,那都是单身,做鬼也没有人陪着,多孤单啊。可是若是我们两个能够成亲,那便不会有任何人分开我们,我们也能够相互有个伴不是吗?”
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而且,你看咱们两个生死与共,那就是缘分,若是我们两个人结合,岂不是一桩佳话吗?如果咱们逃脱了,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对吗?你看咱们自从认识之后经历了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最后都是大难不死,说明我们是真的有缘分,对吗?”
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你说的还想没错的样子?”
“那你说,你不嫁给我还能够嫁给谁呢?”凤扶兰再一次诱惑道。
“这个,好像也没错。”
非欢的脑子好像打结了一般,实在是凤扶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的问题,让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答应了吗?”
“额,这个……”
虽然脑子打结,但她依旧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毕竟自己和他真的是太多的矛盾了。
“欢儿,难道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不可否认,凤扶兰是她见过非常好看的一个男子,不然的话在他昏迷的时候自己又怎么会总是揉捻他的那一张脸呢?还不就是因为太好看了吗?
“是我权利不高?”
“不是。”都是未来的储君了,说白了就是现在的皇帝死了他就是皇帝,这个位置还不高,那还有什么位置比他更高的。
“或者是我没钱?”
“不是。”靠,你都算是没钱的人,那老娘岂不是就成了乞丐了吗?
“那既然我长得好看,又有权又有钱,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呢?”
“我……”
非欢偏了偏头,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东西一般,只是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她却是没有想到。
于是,在凤扶兰半哄半骗之下,非欢就答应了下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你想要再一次拒绝的时候,凤扶兰的那只手松开了,非欢讶异的看着凤扶兰再一次站起来,用紧闭的眼睛摸索着洞壁施展轻功爬上去,用仅余的力气。
任由那片遮蔽着天光的草皮下流淌的液体浇了他满身,苍白的手用力扯开厚厚的伪装。然后爬上去,最终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他摸索着解开自己的外衣,将它抖落在草地上。微弱的呼喊着:“既鹤,我们在这里。”
我们在这儿。
人影带着呼呼的风声跑过来,确认他还有鼻息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他认出那人是非欢身旁总跟着的那个男人,真是烦人,为什么这个人总要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呢,连英雄救美都做不到了。
小冰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到他非欢就不会远了,而且那个山洞还有凤扶兰所说的那句话都足以说明在山洞之下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