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到底是找什么?”
“找雪莲。天山雪莲。”一旁一直未曾开口过的帝临幽忽然道,“还记得你我之间的鸳鸯蛊吗?”
凌若再次拧眉,不语,帝临幽便当着她的面拆开了自己的手套,露出光洁的掌心和手腕。只是此时此刻,从腕口蔓延至手臂的地方,却有一层密麻的斑驳黑线,攀爬在臂上,十分可怖。
苏宴沉默看着,扣着凌若的手越发的紧。
“这是什么?”
“鸳鸯蛊的反作用。”帝临幽勾唇一笑,拉下了衣衫,“如果一切都没有错的话,你的后颈下应该有一朵红色的曼陀罗,而现在,那花儿应该到了盛放时机。”
凌若古怪摇了摇头:“你瞎说什么,我后颈长花儿,我为什么不知……道。”
她后知后觉的有什么感应,忽然回眸看向苏宴,身侧的苏宴却只是低垂着视线,没说话。
凌若不知为何,只觉得手心都有点发凉。
“到底……什么意思?”她看向这一行众人,“所以是我的身体出现问题了吗?”
“没事。”苏宴扣了她的手终于开口,重新帮她将兜帽戴紧,“只是一点小问题,只要找到天山雪莲,你的情况就可以缓解,以后,也再不用和某人生死同命了。”
苏宴的语气很淡,眼神却极其坚定。
一旁的帝临幽耸了耸肩自嘲一笑,没说话。凌若思绪千变,努力尝试着捋清这些转变:“所以……我后颈上是真的有花?”
她平常不喜欢人贴身服侍,洗澡换衣服什么的,都是她确保自己绝对安全了,才让人帮她弄,翠柔知道她这习惯,所以总会在这些事情上面回避,所以如果说还有人看得到她后肩的话,那那个人也只有苏宴了,难怪……难怪有时候他突然就看着她的后背发呆,那时候她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为什么,现在,大约懂了。
面对她泾渭分明的眼,苏宴瞒不下去,低低应了一声。
凌若一瞬间只觉得脑袋里面血液供应不上,眼前一阵晕眩。
“凌若!”苏宴扶了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凌若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攥紧了苏宴的衣襟:“所以,你告诉我,这朵花代表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天山雪莲不可?”
苏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曾经说过,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凌若……”
凌若目色一闪,看着他。苏宴方才又接着道:“鸳鸯蛊的奇妙在于让一对互不相干之人相恋,并且让一对蛊虫生死同体。可那只针对活人。当鸳鸯蛊进入活死人体,那这份生死同体便根本就不存在。可是鸳鸯蛊无法解除,若是这么存在于人体,便会啃食人精髓,终有一天,控制人的神经,让这个人疯癫直至死亡。”
凌若浑身一震,目色闪了闪,便又听见苏宴道:“还记得那一次,我们离开付南山时,你找幽帝时的事情吗?你醒来时已在马车之中,我却没有告诉你,在此之前,你找幽帝算账,却急火攻心,吐了血,险些没了性命。那一次,是你第一次被蛊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