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苏元白再劝说决明的同时,似乎也在劝说着自己。
“恩,那苏哥哥,决明带你去见凌姐姐吧。”决明看了看苏元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苏元白看着一袭青衣的凌陌尘坐在佛前,低低喃喃的不知在念些什么,远远地望去,凌陌尘还是那般淡然,但,却多了几份消瘦感,还有份疏离感。此情此景,让所有男人都为之心疼。
此时的苏元白已经叫不出凌陌尘的名字,甚至不知怎样才能叫出那份亲切感,苏元白挪着步子,明明也只有两步而已,却觉得走到她身边时候确实那般长,那般远。
苏元白静静地听着凌陌尘敲击木鱼声,嘀嘀嘀,仿若能嘀到心里,决明望了望苏元白的眼神,那是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
苏元白就这般站着,仿若时间都静止,一切都静止,全世界只剩他与她。即便那句凌儿喊不出口,但,这份默契里所存在的舒服让他有些迷醉。
良久,凌陌尘放下木鱼,缓缓地睁开眼睛,无视了身边的两人,旁若无人地走过,苏元白立刻追上去,道:“凌儿。”
凌陌尘点了点头,算是对他回礼。
“凌儿,你这般该如何是好?这让元白哥哥好生担忧啊。”苏元白着急地说道。
“施主,贫尼如今法号木然。”凌陌尘阿弥陀佛地施了施礼。
“凌儿,别这样。。”凌陌尘像是没听到这般叫唤,自顾地朝前走去。
苏元白有些生气,大声吼叫了一番:“凌陌尘。”这一声不仅苏元白自己愣住了,连凌陌尘自己也呆愣原地,凌陌尘闭了闭眼,心里也许那些难过的泪都流干了吧,所以才无视了身边所有在乎她关心她的人。
苏元白走上去,试图摇醒她:“凌陌尘,不是你一个人在难过,大家都陪着你难过,都陪在你身边关心你,而你呢?却不顾一切将这些关心你的往外推,你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所有关心你的人感受?有没有对得起那些关心你的人?
你父亲因为你,因为坊间的种种传言一夜之间白了头,天天念叨着你。决明因为你这段时间情绪低落而渐渐地消瘦,邋遢,本该玩闹的年纪陪着你在这感业寺里吃苦,为什么?还不都是关心你,你呢?你一点都不振作起来,却因为,这点情感,一点点的丢掉自己,躲在自己所包装的躯壳里,你说,你这样对得起谁?对得起谁?”苏元白情绪越说越激动。
凌陌尘越听越难过,想到自己的父亲多久未见,想到自己因为莫承渊受过的种种痛苦,自己还不够悔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错下去,因为莫承渊她失去了她第一个孩子,因为莫承渊她心甘情愿地来到感业寺当尼姑,因为莫承渊她在冷宫里遭受的冷眼,因为莫承渊,她被人劫持,险些被杀害,因为莫承渊,她惨遭陷害,自己身上的毒性至今未解,这一切的一切,凌陌尘顿时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