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何婉说只想知道横得平不平,竖得直不直,笔划之间相接的位置正不正确。何婉又认真地浏览了一遍,问她第三页写的是什么字,她说是大字,何婉说那个丈字写得非常好,那个天字出头已成夫了……
自此她下笔更谨慎了,原本是写一个字定一次位,现在每画一笔定一次。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诸如她的善字是别人的喜字,掌字没有口……
问题总是层出不穷,也不知道那个光明是什么神人,竟能准确无误地读完她的信,她也越来越怀疑当年妈妈夸奖她是否是捂着胸口说的!
在梳妆台上埋头苦干的何天依抬头放手中的铅笔,伸了个懒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刚写好的字。
合上笔记本,去把手洗了个干干净净,她从衣柜里取出那套男式衣服用袋子装好,然后把它塞进背包,背着它出门了。
今天是星期六,是她的工作日。借着去庄家的机会她把丁落声的衣服带去,让他去庄家拿也好让庄子航送去给他也好,总之,不在她家里就好,一个女孩子衣柜里兀地放套男子衣物总是不太合适的。
“落声哥哥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当何天依叫庄子悦把衣服拿给丁落声时庄子悦好奇地问。
何天依少不得又把丁落声英勇跳水救将军的光荣事迹第三次散布给群众,使得丁落声的形象在庄子悦心中顿时高大起来。
“我哥哥为什么没跳下去?”毕竟是自家哥哥,当然也希望他是个英雄。
“我估计他是没来得及跳。”
庄子悦哀叹:“哥哥就不是个做英雄的料,就算掉进水里的是个美女,得到以身相许的也不会是他!”
何天依嘴角抽搐,谁能告诉她是不是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
最后何天依交待:“叫你哥哥告诉你落声哥哥,神父那套衣服就不用还了。”
衣服拿到家里来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两天后庄子航拿着衣服亲自给去交给丁落声,在此之前他还想着见到他时调侃一番,当他来到咖啡厅里看到丁落声对面坐了个女孩时顿感意外。
那女孩皮肤白皙,眉目清秀,一头长发随意拂在脑后,着淡粉浅青的撞色蓬蓬裙,正一脸雀跃地和丁落声说着话。
这女孩是谁?他打电话给丁落声时他可没说他在约会。
“落声。”庄子航走过去喊了声。
两人同时抬头,丁落声说:“这么神速?”
庄子航调笑:“嫌我来得快?你早明说我就不来了。”朝那个女孩风度翩翩伸手,“你好,我叫庄子航。”
女孩礼貌地伸手回应:“你好,我叫江文双。”
庄子航收回手,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就是江文双,幸会幸会。”
江文双诧异:“你认识我?”
庄子航笑笑:“略有耳闻。”
江文双转过去望丁落声:“这不公平,他知道我的事,我却对他一无所知,你要也先给我讲讲他的事。”
丁落声说:“他都已经自己来了,还不如让他自己讲给你听。”
庄子航也不客气的侃侃而谈,江文双不时问上两句,丁落声也偶尔插上两句嘴,这样竟然过了大半天。
丁落声想到庄子航这两天每天给他一个电话,知道他在忙就没说什么。庄子航除非有事,否则不会那么频繁地打他电话。他悠悠地用勺子搅动杯中咖啡对庄子航说:“说吧,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找我,几次刺探我的空余时间,电话里说不行,非得要见我一面。”
不知这事算不算有趣,庄子航揶揄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婉转一点告诉我你在约会我就不过来,我又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他原本想着等着丁落声闲下来再告诉他,碰巧今天打他电话时他让自己来建民路的咖啡店,但他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江文双。
庄子航这么说丁落声有点冤,他也没料到和江文双的见面率会这么高。这几天他确实很忙,开车到B城出了一趟差,本来昨天就可以回来了,他却让助理先回来,自己在那边按摩院找寻了一遍,于今天无功而返。一路上他一直在沉思,回到A城差点追尾一辆银色宝马,幸好他及时回神一脚踩住了脚刹。差点被别人撞车自然惊吓不小,宝马的主人下车边骂边走过来,他在惊恐中抬头看见的却是江文双,江文双自然也发现了他,继而转骂为笑,两人一起坐到了咖啡厅。
他告诉江文双刚从B城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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