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恼她相亲那件事,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帮她化解。
吃饭的时候气氛还是很和谐很热闹的,其实每回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的时光都是很快乐的。
江建浩夹了几筷子菜在何天依碗里,让她多吃点。何天依猛喊停,笑他真的想养猪,而且拿鸡翅养猪也不划不来。这下连何婉也忍不住笑了,调侃着不用把她当猪养她已经跟猪一样笨了。
何天依笑嘻嘻:“爸,这菜是你做的,你别顾着给我夹,你也给妈夹几块让她夸奖你几句啊。”
江建浩眸光清浅地望向何婉,嘴边带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然后垂眸夹了个鸡翅放她碗里:“你也吃。”
何婉有一瞬的怔忡,马上又恢复神态,从容地吃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何天依却眉开眼笑,伸出筷子在稳稳地夹了一个鸡翅放在江建浩的饭碗:“爸,辛苦了,你也吃。”
一顿饭吃得愉快至极,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饭后,一家三口又到了客厅,何天依摆弄着江建浩买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妈,这是杭白菊,清肝明目,爸说比普通的菊花功效好,你多喝点。”
“这是进口的成人奶粉,爸说补充人类各种需要,咱们一人一罐。”
“这是丝巾,爸说冬暖夏凉,遮阳挡风都可以,也是一人一条,爸真有心。”
……
江建浩在一旁听着,嘴角始终挂着受宠不惊的微笑。何婉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直不曾言语。
分派到最后,何天依拿着一套护肤品对何婉说:“这个我得着重的讲一下,爸说他听别人说个牌子好用,所以特意去找了这个牌子,他想要全套可那里没有,他只能跟别人预定了,等了好几天才买到的。所以说何大美女,你要勤快点用才不会浪费了爸的一番心血。”把护肤品递过去。
何婉接过那心血看也不多看一眼,顺手放在何天依面前的台面上:“你用吧,我这个时候涂涂抹抹已经来不及了。”
何天依不赞同:“你这个时候涂涂抹抹正合适,现在出去别人说我们是姐妹,你要是再不涂涂抹抹往后出去别人就真看出咱们是母女了。”她不怀好意地笑道,“到时爸喜新厌旧找个年轻貌美的十八姑娘,你想涂抹才是来不及了。”
江建浩的笑意倏然凝固,悄悄地看了眼何婉,却见她脸色如常,还淡淡地笑了下:“一个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做什么都没有用。所以你爸若真能找个十八岁的姑娘我比谁都高兴,你爸多个人照顾我们在家里才能过得心安理得。”说得跟真的一样。
一家三口在客厅呆到很晚才散开,何天依上了楼,何婉把桌面上那些仿佛是江建浩去旅游般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好找个地方放着,江建浩瞧着她的背影,脸上的忧郁之色一直没有裉去。
第二天何婉照常上班,何天依很有意见,认为父亲难得回家一次她应该请几天假在家陪陪他。
何婉不以为然地说:“都老夫老妻了请什么假,朝夕相对就够了,特意请假会惹人笑话,以为我有多紧张你爸呢?”
何婉的理由虽然牵强十分不能服众,但她还是潇潇洒洒地出门去了。
“爸,你是不是惹妈生气了?”何天依狐疑地找原因。
江建浩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何天依斩钉截铁地下结论:“我看一定是,我常常打电话叫你回家你不回,你的工作总是那么忙,我跟妈想见你一面都难,我们上一次见你还是半年前呢,连我都忍不住埋怨了,更何况是妈。”
其实她早就习惯了父亲回家的周期长短,只是可能越年长越向往亲情,渐渐地已经不满足原状了,贪心地盼望更多。
江建浩欠意地看着何天依,想开口却无话可说,因为无论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现状,对不起说得多了早就变得毫无意义。
江建浩回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便带着何天依出去到处转转,尽量地弥补错失的父女之情。
他们在步行街慢慢地走着,江建浩细细地给何天依讲述周围的环境。
“依依,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江建浩问。
何天依摇头:“没有,家里什么都不缺,加上你昨天买回来的都够用到你下次回来了。”
“如果有告诉我,昨天那些东西是我随便买的,因为我不知道买些什么,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