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怎么会不想你哥好!你以为我想让他进警局吗?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如果不给那些人钱,他们会去举证你哥,那你哥就死定了啊!”
扔完以后,陆母坐在沙发上,哭得嘶声裂肺,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语晨啊,你就少说两句吧。”
陆父走到陆母身边,拍着老婆的背,安抚她失控的情绪,抽空回头看了陆语晨一眼,才发现女儿的额头被烟灰缸砸出血。
“语晨你看看你,都流血了,你别怪你妈,她这也是被吓的,你先回房间止止血吧。”
陆语晨摸上额头,手里一片湿润,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的回房间了。
陆语晨坐在已经变成杂物间的房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额头还留着血的女人。
陆语晨无声的安慰自己,妈妈是太担心陆东了,所以才会失控伤了自己。
而爸爸他也不是不关心自己,只是母亲比她更需要安慰。
陆语晨不断对自己进行催眠,然后才开始在房间里面找创口贴之类的东西,想要打理额头的伤口。
找了半天都没有,于是陆语晨走到门边,打算去外面问问父母。然而陆语晨她才打开一条缝,就听到了外面父母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老婆啊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呢。”
“怎么了,还是我的错了啊!这死丫头翅膀硬了,我就打不得她了啊!”
“老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语晨这丫头是吃软不吃硬的,我们还得指望她拿三十万给那些人啊。”陆爸见老婆激动,声音大起来,赶紧捂着她的嘴,小声的开始解释。
“再说你把语晨脸毁了,万一那个男人不喜欢她了,以后她还怎么拿钱回来了啊。老婆你可别忘了,我们所有的钱都拿去给儿子投资了呀。”
呵呵——
陆语晨握着门把的手泛起青筋,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又把门给关上,把那些令她痛彻心扉的话语给堵在门外。
她都不知道,原来父亲是这么为她“着想”的啊,怕她破相男人会不喜欢她!
“哈哈——”
陆语晨双手抱膝,坐在冰凉的地方,将头埋进膝盖,悲凉的笑从唇间溢出。
陆语晨额间的伤口很痛,可是身体上再怎么疼,都比不上心口犹如刀割的绞痛。
陆语晨疯了般的笑着,笑得眼泪不止,笑得肝肠寸断,而耳边的手机铃声也一直响着,一遍一遍,似乎在跟她竞赛。
“喂。”陆语晨哑着嗓子,寞落似失了魂的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
聂靖宇字正圆腔的低沉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陆语晨无神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
“靖宇,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陆语晨苦笑着,眼泪吧嗒吧嗒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刚才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陆语晨的眼泪还不曾落得如此急速,这会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能宣泄的地方。
“靖宇,你说我对他们来说,到底算什么,身为女儿是我的错吗?除了要钱外,他们在其他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他们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受人欺负,饿了有没有饭吃,冷了会不会着凉?靖宇,你说他们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