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自己那班子娘舅的厉害,这也是她虽然平日对罗氏呼呼喝喝但没有实际行动的缘故,“我告诉你,叶家不吃你这一套,趁早把你的歪主意收起来,老太太不会答应的。”
“回,回来,你在这儿给我站规矩!”看罗氏理都不理她就扶了梅香离去,小赵氏气得浑身哆嗦,自己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当年竟然会觉得与她投契,三不五时的接到叶家与自己说话?
“唉哟,唉哟,我肚子疼,梅香,梅香,快去叫我娘过来~”她才不担心自己争不过小赵氏呢,以前凡事她让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少得好处,但这可是以后自己儿子当门立户的大事,如果小赵氏敢拦着或是使坏,那自己的叔伯们都不会让赵家有好日子过。
自从小赵氏的父亲赵老实偷卖了叶家的货物,叶家已经将赵氏列为拒绝往来户,而罗家因为人口众多,赵老实便在自己老婆面前挺不起腰子。
因为叶向高的丧期未过,叶家的年过得极为清冷,二房是重孝,也不过是过节那几天应个景,其余时间都守在金桂院内也不多出来,而三房还是依了往年的例,从二十三连氏就忙着过去听赵氏的安排,她知道每逢过节自己这个婆婆都不会让自己安生,因此每日都到金安堂去听训,帮着小赵氏打了下手后才回到西院处理自己院中的事务,叶睐娘也不去添乱,每日还是带了桃子到金桂院中去,一边引导叶志恒,一面跟着张氏和叶书夏学习做为淑女的必备之技。
叶志恒现在已经开始主动和人交流了,只是在语音语速还有表达上还是呆板些,意思有时还不明确,但常在他身边的人基本上还是能“听”懂的。这样可喜的变化也让张氏渐渐放下心来,并且给叶志恒安排了两个小厮,准备他日后去学堂时用。
过了年长房叶志远算是出了孝,小赵氏就开始为他的婚事张罗,叶志远过年十七了,前年定的亲,已经换过庚贴,女方家是大地主,小赵氏对此很满意,因此一开春就禀明了婆婆赵氏开始遣了媒人商量过文定,
叶睐娘看着母亲因为帮着长房操持婚事,原本冬天保养而红润的气色又渐渐褪去,心里暗暗着急,与其将来为父亲纳妾,还不如自己母亲再生个儿子来,连氏还不到三十五,这年龄在现代照生不误的,便苦于自己五岁多的年纪,叶睐娘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她,只有努力的提醒着连氏多休息,并且不时缠着母亲晚起一会儿。
叶家多年没办过喜事了,此次又是长房长孙娶亲,所以赵氏与儿子思路一致,力求风光隆重,而叶向荃自然也要为自己侄子的婚事出一分力。
“三老爷,”叶向荃与叶向荣商量完婚礼的细节已经过了亥正。
“嗯,旺儿,是老太太有什么事?”叶向荃看下月色下的女子是老太太房里的旺儿,不由停下脚步。
“三老爷,您请移步,奴婢有话说,”旺儿一身浅绿比甲,抹的茉-莉花油的青丝仔细的绾了个望仙髻,头上的细银钗和耳边的坠子在月色下银光明灭,匀了脂粉的脸散发少有的光彩。
平日叶向荃都是从铺子回来和赵氏请安后直接回到西院,那时天色尚早,旺儿又要在赵氏身边伺候,一直寻不到和叶向荃说话的机会,而这些日子据旺儿观察,叶向荃与大老爷议事后都是从内院侧门直接回到西院的,而且因为是从内院过,他身边根本没有长随。
叶向荃望下四周,叶家下人少,而且都歇的早,而且除了廊下必留的灯笼外,也没有多余的灯火,“你有事?”叶向荃后退一步。
“是,奴婢有话要说,”旺儿只觉自己面如火烧,可是这样的机会太难得,若是自己不抓住,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若是三太太给他另抬了妾室进门,自己就更没希望了。
“就在这儿说吧,”叶向荃看了一眼移到海棠树后的旺儿,心下警惕,“若不是什么大事,明天跟三太太说才是。”
“三老爷,”旺儿一把拉了叶向荃的衣袖,这样的机会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她不能再等,“三老爷,旺儿想服侍您和三太太!还请三老爷成全。”
虽然叶向荃心里已经隐隐有看防范,但还是被旺儿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而她身上那浓郁的茉莉香气又让叶向荃忍不住鼻子发痒,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快起开,成什么样子!”
“三老爷,您听我说,”旺儿被叶向荃一把甩开后不甘心的扑过去抱了叶向荃的身子,“奴婢是真心实意想侍候您和三太太的,妾身身子好的很,妾身给您生儿子!!!”
“让开!”听到最后这一句,叶向荃心头火起,狠狠将旺儿推倒在地上,儿子,每个人都在打三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