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
“可以,麻烦公子看下我爹,他身子不好~”叶睐娘让摔得全身疼的都没有了知觉,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筋骨,伏在地上不敢冒然起来,又不放心的交待,“我们摔的重,麻烦你们先检查下我爹有没有受伤。”
要不是亲眼所见,李琎都不敢相信这叶睐娘是才从车上摔下来的,不哭不闹,思路清晰,他没有记错的话,那马车上根本无人驾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真的遇到劫匪?”
这是叶睐娘才想起来自己后面还有追兵呢,“快,李公子,有人要杀我们,在后面,还有我家的下人呢,不能让他们跑了…”
李琎微微示意,便有兵士带了人向叶睐娘来的方向驰去,李琎则过去亲自看了叶向荃的伤势,又命人扶起了桃子,“叶先生摔昏了,我看还是先送你们进城找家医馆的好。”
李琎一到洛阳并没有直接去官驿,而是带了叶向荃一行找了家医馆,毕竟车上三人都从车上摔了下来,若是伤了筋骨就拖不得了。
“李公子,我爹怎么样了?”大夫看过叶睐娘和桃子,说只是皮外伤,给了瓶药酒让她们互相揉-搓,叶睐娘缓过劲儿来,不由感叹年轻还是好,从疾驰的马车上摔下,竟然没有伤筋动骨,便扶了桃子去看父亲。
“叶先生似乎情况不怎么好,”李琎面色沉重,刚才随行的护卫来报,叶家的下人已经救下来了,匪徒也抓了几个,只是从迹象来看,显然不是普通的劫财,“你家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大夫,大夫,我爹怎么样了?”叶睐娘一看坐馆的大夫从旁边屋里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唉,这位姑娘,令尊摔伤是小事,他原来的病情怕是已经恶化了,”那位大夫五十多岁,提起叶向荃的病情只叹气,“唉,依老朽愚见,恐怕是…”
“那我爹到底是什么病?”叶睐娘有些气短,下意识的扶了身旁的桃子。
“令尊肝经阴血不足,肝脉失养,而有胁肋隐痛;不能上滋于目,肝肾阴虚症,”
叶睐娘让大夫弄得一头雾水,“大夫,您的话小女听不太懂,可有法能治家父的病?”
“唉,令尊幼时可能误服过什么药,当时伤了肝腑,”那大夫已经知道了自己医治的这个病人是城东叶家的老三,叶家这些年的纷争他也知道一些,叹了口气道,“恕老朽无能,待叶老爷醒了,你们接回去好好调理着吧。”
“大夫,您知不知道哪有可以治家父病的良医?”叶睐娘不甘心的问道。
“唉,”那大夫摇摇头,“令尊的病怕是药石难治了,虽说老朽并不是什么扁鹊华佗,但不算是他们…”
叶睐娘在医院干了近十年,这话的意思自然明白的很,今天叶向荃跟她说时,她还不相信,以为是父亲太过悲观,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开导于他,现在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砸的她喘不上气来。
“叶小姐,叶小姐,”李琎看着摇摇欲坠的叶睐娘,她因为心急,头发也没有细梳,只是随意的用串珠的头绳系在脑后,身上的素花褙子上满是泥土,月白的锦裙还挂上了个口子,整个人呆可的站在那里,毫无一丝生气,“你们的马车坏了,不如我送你和叶先生回去吧。”
“回去?”叶睐娘机械的望了望屋内,那里有她的亲人,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进去,“我们这个样子回去那些人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不对,”叶睐娘凄然一笑,“应该是很失望,我们都活着回来了,他们应该很失望。”
李琎目光一凛,他去年中了秀才,年初皇上大婚开恩科,又中了举人,因为功臣之后,被皇上亲自接见,现在可以是说今上的心腹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你们?是谁?为了何事?我让人将抓到的贼人送官?”
“不知道这次李公子抓了几个人?”听李琎提起那几个害他们的人,叶睐娘恨得咬牙,她隐隐猜到这事是谁所为,一旦送官,叶家势必坏了名声,虽然这对她来说无所谓,但父亲未必愿意看到,“能不能都交给我来处置?”
“你,你一个小姑娘,”李琎有些不可置信,当年是叶睐娘的一席话点醒了他,他觉得自己欠了她的情,“那些人不是什么善类,还是等叶先生醒来再说吧。”
“不用了,刚才大夫的话您也是听到了,”叶睐娘试试眼角的泪水,“我不想父亲再为这个烦心。”母亲已经没了,他们还不罢手,那自己和这些人还有什么亲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