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夏的嫁妆要是压过的太多,怕是会让老八和他媳妇不痛快。”未进门先得罪婆婆,可是做新媳妇的大忌。
“说句打嘴的话,八太太年轻时跟着太太也见过几次,那可不是个讲究这些的人,怕这嫁妆,您陪的越多,她越高兴。”
张氏想想方妈妈说的也没错,秦氏原本就是个精明能干的,若不是这个,自己一个寡妇,叶志恒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她怎么就愿意让自己中了秀才的儿子娶自己女儿?左不过是算着叶家钱多罢了,“你说的没错,但书夏的嫁妆就算是再添,也是有数的,难不成还让志哥儿受委屈?何况当初她三叔已经言明开封的两间铺子有一间给书夏做嫁妆了,我顶多再添些京城时新的料子,也不少了。”
张氏这些年手里攒着,眼里盯着,为的不就是儿子孙子以后的日子安顺些,若是为了陪女儿,亏了儿子,她也是不肯的。
方妈妈张张嘴,想说叶睐娘的东西可是在您手里握着呢,就算是让她送间铺子给姐姐,她敢说不行?但她服侍了张氏一辈子,哪能不知道自己主子“视金钱如粪土的性子”?为了金银担恶名她是万万不肯的,想了想迂回道,“要说也是,太多了也扎眼的很,不行话太太到时多给夏妞儿塞些压箱钱,只是这陪嫁的丫头太太可曾选好?若菊若兰两个年纪有些大了,不如选两个能干的下人配了,将来一家子都跟过去,这两人也可以在房里做个媳妇子。”
陪嫁丫头将来是有可能被姑爷收房的,虽然张家自诩清流,但在纳妾这事上并不像有些士族那样非无嗣不纳,或是到了多少岁以后才纳,自己哥哥张延用就有三房小妾,还不算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张氏以前挺赞赏嫂子的贤德,可要女儿也这么贤德,她还是不舒服的,“就依你说的吧,若菊比书夏还大一岁呢,让她们成了亲以后跟书夏走吧,只是这样,房里的丫头就要再选了,你明天就让叶成去喊人牙子来,这事都赶紧了。”
“其实也用不着在外面寻,再说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买来了还要再调教,能不能靠得住还另说呢,”方妈妈拧着眉毛道,“依老奴说,现在也不要说什么谁是谁的奴才,谁是谁的主子了,一总儿从咱们府上的丫头里挑些出挑了出来给二小姐带过去,剩下的再分给各院来用就行了。”
秋水居里八个丫头有三个是叶睐娘原先的,那个姨娘祥云身边也不过一个叫什么萱儿的丫头,自己身边素心结香年纪也不小了,根本就不能算,这可选择的范围也太小了,“还是再买几个吧,先紧着书夏,将来新来的能派上用场时就顶上,反正恒哥儿也一天大似一天了,身边多放两个丫头也是规矩。”
方妈妈不过是想引出将翠萍算到叶书夏陪嫁丫头里的话头,谁想到今天太太竟然这么不跟着她的意思走,可想到自己柜子里的银子,方妈妈心一横道,“其实奴婢看秋水居的锦茶就极好,原来也是二小姐跟前的人,再算上那个翠萍,加上晓月居的丫头也就够了,等二小姐出了门子,咱们家里也没剩下几口人,也不需那么多下人服侍,这京城里什么都贵,还是俭省着好些。”
以后女儿出门家里俭省着过日子,这话张氏赞同,但是但从秋水居裁人又能省几个?“人你还是去挑着吧,再穷也不差这几个银子,无论张家还是叶家,小姐都是要娇养的。”
“那翠萍和锦茶…”对付叶睐娘的事不急,把翠萍弄到晓月居才是最关紧的。
“我再看看吧,锦茶无所谓,但翠萍是张管事的女儿,不能让人家儿女分离。”张氏想着翠萍的样子,确实是个有姿色的,年纪也适合,就是心眼多了些。
“要么奴婢先把这她们两个调到晓月居去,跟着教养嬷嬷学学规矩,到时再看那个更好些,毕竟这两个都是咱们的家生子,用她们也放心些,”方妈妈尢不死心。
“照你说的办吧,”张氏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挥挥手道,“待这事定下了,该给睐娘补的要及时补上。”
“李子,想办法让叶成家的知道方妈妈和翠萍她娘这些天的动静,”叶睐娘轻声道。
叶成是叶家世仆,叶成家的虽也是张氏的丫头,但这些日子来看,她与方妈妈并不对付,叶睐娘看着李子挑帘出去,才招呼常妈妈坐在自己身边,“这几日若有什么外面的活,多让翠萍去吧,反正她也无心在秋水居待着。”
“是,”常妈妈领命出,小姐这是要挤脓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