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永贵家的提着食盒离开,叶睐娘反而一筹莫展起来,她没想到永贵家的来说的是这样一桩事情。
“桃子,”叶睐娘扬声把桃子叫了进来,“你和李子没事的时候也多到姨娘那里走动走动,看看她平日都做些什么,也多和萱儿聊聊。”
后几日刘芷芬下帖子请叶睐娘到府上去做客,并介绍了许多闺秀与她认识,但毕竟出身想差太远,叶睐娘与她们又没什么什么共同认识的人家,无论刘芷芬怎么推动,那些人也只是淡淡的,叶睐娘也无意与她们套交情,什么都讲个门当户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做朋友大家都累。
“这是姐姐送来的,指名要送给妹妹,”待众人离去,刘芷芬让丫头端过一个紫檀条盘过来,随手将盘子上的黄绫掀开。
叶睐娘定睛一看,两套衣裙和新颖小巧的水玉头面一套,四色内造时新绫罗各两匹,那衣赏首饰的样式颜色俱是时下最新的,已是配好了的。
“这怎么敢当,”叶睐娘为难的看着刘芷芬,其实这几次相交下来,她对刘家姑娘也有了一些认知,虽然都是阁老家的女儿,烟秋月看起来比刘芷芬还要古板一些,但其实不然,烟秋月的冷清和对人的谨慎是性格所致,她本身对身分低微的人没有太大的成风和优越感,而刘芷芬最初对她的客气不过是因为有求与她,现在与她来往,她骨子里的那种优越和纾尊与贵的亲切让叶睐娘并不舒服,细思下来,不外是自己对刘家有恩,她和她身后的家族不能做那种忘义之人,可是这种交往不是她发自内心因为气味相投才在一起的,今天那几家小姐的态度才是刘芷芬原有的态度吧。
“这些不值什么的,你不要担心,”刘芷芬语气温婉,尽量不让叶睐娘觉得自己有炫耀之意,这个叶睐娘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竟然能分辨出真正的解药,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她们刘家做人的原则,自己也不会忘记这一点,“叶小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叶睐娘看着刘芷芬眼中强压的怜悯,浅浅一笑道,“那就谢谢刘小姐了,若以后真有什么需要刘小姐援手,睐娘定然不会客气。”
若不是因为李琎,谁知道你爷爷是哪棵葱?叶睐娘到底是学医出身,见死不救她是做不到的,只是现在人家患者家属非得觉得要送礼才能表达心意,或者说是以送礼来还清人情撇清关系,她也不那么清高,非得说什么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这样也好,两下干净。
“小姐,”桃子看叶睐娘独自一人在屋里,挪过来道,“奴婢有事说。”
看她走路的样子叶睐娘就知道有为难的事,“说吧。”
“奴婢这些日子按您说的见了萱儿,”桃子有些为难,两手搓着衣角。
“我与你自小一处长大,难道还不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的?”叶睐娘放软口气,这丫头定然是从萱儿那儿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
“说吧,可是祥云姨娘的事?”叶睐娘看爽利的桃子不肯开口,“我也知道一些。”
“小姐~?”桃子诧异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都有谁知道了?太太她,”
“停停停,”叶睐娘敲敲桌子,到底是谁问谁啊,“你要再不说,我就直接让锦言她们去请姨娘了,到时就说是你告的密。”叶睐娘“恶狠狠”的瞪着桃子,桃子其实没有李子心眼多,有时候真是傻傻惹人爱。
“小姐,”桃子还能看不出来叶睐娘是在吓唬她,扭了扭身子道,“您就会吓奴婢,姨娘也得相信呢~”
桃子从萱儿那儿打听到了和永贵家的说的一样,祥云在京城这几年与常来石磨胡同贩些胭脂水粉,针头线脑的货郎看对了眼,日久生情,只是祥云碍于身份,压抑着这段感情,倒没有做出什么不才之事,现在叶家一家人都回了京,祥云更是连二门都不出了,也没有再见那个货郎。
“萱儿说姨娘有什么打算么?”叶睐娘蹙眉问,其实祥云真的嫁了也算是去了自己一块心病,不然她一想到有个年轻姑娘为了父亲要孤苦一生,还真是不落忍。
桃子摇摇头,“萱儿就是说姨娘这些日子不思茶饭,人也没什么精神,又开始念经了,我听萱儿说,她这些天常听到那石货郎在巷子里摇铃鼓。”
祥云也是因为叶家没什么人在,自己出门买针线才认识的那个姓石的货郎,叶睐娘垂首不语,自己还是要亲自问清楚祥云的想法,然后再见见那个货郎才行。
从祥云那里出来,叶睐娘心情极好,虽然祥云开始并不肯嫁人,而且看到自己也是吓得不行,但经过自己“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她算是坦承了自己的感情,也同意了叶睐娘的主张,待叶眯娘安排好后,与那石海做一对小夫妻。
“去请永妈妈明早到我做一碗热豆腐送来,”叶睐娘吩咐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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