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没本事,大嫂都帮你张罗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娄氏帮儿子避过了这门亲事,心情大好,“真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良心不晓事的人,你不想想这聘礼这么一大注银子你哪里寻去?”
林氏也在一旁抿嘴笑道,“是啊,老四家的,三弟妹这话糙理不糙,你单想着连城如今有了差使,就出息了,可别忘了他是谁养大的,就说这次聘礼,你到底是做婆婆的,也不能老指望大嫂啊,将来新媳妇可是接到你们院子里的。”
说起四房的院子,娄氏来了精神,虽然叶睐娘命不好,她不想要,但那笔嫁妆也同样与自己没有关系了,想到温氏闷不吭声得了笔横财,娄氏眼都红了,忍不住挑拔道,“四房连城都要娶亲了,还与嫂子住在一起,我说大嫂,你也该让老四家的当家做主了,不然,咱们知道你是不放心,旁人可不一定这么想。”自己得不到,牛氏也休想占便宜,温氏,就那没用的性子,到了谁手里都没好日子过~
“嗯,老三家的提醒的是,”贾夫人点点头,叶睐娘嫁妆再多,依那姑娘精明的性子,怕是不会拿出来的,自己也犯不上去谋她的嫁妆做恶人,但再养着四房一家她是真的不愿意了,如今老四家的长子成婚,自己也算是对远在云南的丈夫有了个交待,而且叶家夫人话里的意思,也是希望四房能出去单过的,“连城有了差使,再娶了亲,就算是大人了,我也该松松套了,一个做嫂子的还要带你们一辈子不成?你也该当家理事了,也省得成天委屈的觉着我压着你们四房。”
这怎么可以,当家作主温氏自然是极愿意的,但前提是有家可当,现在贾连城的俸禄,一年就是禄米十石,就算卖个好价,也不过二十两银子,靠这点钱能养家么?温氏可没有信心,若再被长房赶出去,这点钱连房子都租不下,“这,这怎么行,大嫂,你可不能不管我们,莲碧还没有说亲呢,我哪里当得了家。”虽然平日恨毒了牛氏,现在听说要叫四房出去,温氏顿时像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现在知道害怕了,贾夫人都懒得看这个不争气的弟媳,真以为她不知道这贱人成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明里暗里抱怨自己苛待四房,现在好了,直接扔出去,让她在儿媳手里讨生活,才知道日子难过呢,“你快莫要这么说,难道我还要帮你带孙子不成?”
自从与牛氏说定了亲事,张氏也开始忙起来,叶睐娘的大件嫁妆都父母一早就置好的,存在洛阳张家东院的库房里,现在亲事定在了京城,这些东西自然都要拉过来,还有在洛阳的田庄和铺子,她掌管了这么多年,自然也要将帐目拢拢交到侄女手里。
“开封的铺子你别再说了,”张氏知道叶书夏为什么来跟自己磨叽,“就你疼妹妹,我就是个黑心贪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那两间铺子当初就说好了我与妹妹一人一间,您这么做,我怎么有脸再见睐娘,”叶书夏绞着手中的绢子,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非得拿这铺子给自己惹不痛快。
“你看你这单子,”张氏将初定的叶睐娘的嫁妆单子递给女儿,“我哪一点亏待她了?原来这单子上两百亩的田庄,我可是给增到了五百亩,三百亩地换不得一个铺面?!”
叶书夏看那单子,洛阳小北门处的店铺两间,一间粮米一间绸缎,城郊的田庄两座,一个二百亩,一座三百亩,家俱器物衣料首饰香料若干,压箱银一千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些比自己当年出嫁可是要差上不少,一千两压箱银,她记得当初叶向荃单子上的压箱银就是这些,这些年这两间铺子和一座田庄的出息就只攒下三百亩?那小北门的两间铺子可是三房铺面中顶好的两间了,“娘,您一向看重名声,临了临了要招人恨么?”
张氏也不与叶书夏再辩,嫁妆多少她自有打算,想来聪明如睐娘也不会在这上面争竟的太过,“别以为就你心疼你妹妹,我就是个后娘,现在贾家还没有分家,而且我也打听了,她头前两个嫂子都不是什么大家出身,嫁妆能有多少?你想让你妹妹一进门就招人恨?”
听母亲这么说,叶书夏没得再辩,“好,那我和璃娘要给添什么,你可别再多话。”
“知道了,还是那句话,送些头面最好,既体面又实惠,银子这东西还是算了,”四房那样的情况,看到侄女手里大笔的银子,还不生吞了去?因为有贾夫人提前的铺垫,张氏实在对她们没有好感,其实这门婚事,单就四房来说,张氏并不太满意,奈何侄女点了头,又有贾夫人站在那里,张氏才勉强答应,但她是活了半辈子了,事事都想得周全,叶睐娘的嫁妆单子更是如此。
贾家送来的聘礼依足了古礼,聘饼,三牲,海味,鱼,酒,以及四京果,四色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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