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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别说是健常兄介绍的,但我去看了地方和大小确实都十分好,夹河滩的良田,旱涝保收不说,而且这一片水稻最好的就是那里了,所以价钱确实是不便宜,”叶志恒寻问妹妹的意思,困为是吴均推荐的,他心里也有些膈应,但这样的良田又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要又太过可惜。
这几日李妈妈一直跟来陪着自己,叶睐娘从她口里对洛阳附近的情况也熟悉了许多,知道叶志恒说的地方确实是自己老家邻近的好地,只是这样的田地原来的主家竟然要卖?“这样的地原主为了什么事要发卖?”
“嗯,明天我去见见那家主人,”叶志恒颔道,“我到时再请个懂行的与我同去。”
叶睐娘卖地的事情进行的格外顺利,一匣子珠宝古玩换得了五百亩旱涝保收的良田,叶睐娘觉得十分划算,桃子却有些不舍,“那些东西都是老爷留给小姐的,这样卖了太可惜了。”
“傻丫头,什么也没有地保险,”李妈妈在乡下呆了几年,早与土地有了感情,“那东西不当吃不当喝,除了摆摆看看,有什么用处?”她已经从常妈妈那儿知道了贾家大概的情况,虽然未来的姑爷是个七品官,但家里颇为拮据,她随着三太太连氏已经看多了赵氏的嘴脸,真怕叶睐娘再遇到个贪图媳妇东西的婆婆,到时候小姐面皮薄,东西若是让人诓了去,还不如就这样放在洛阳,那边手再长,也不可能卖了媳妇的嫁妆。
而三少爷叶志恒是常妈妈看大了,两房家产加起来,这五百亩地他是不会看到眼里的,而且这孩子品性纯良,断然不会是个败家的,小姐这些东西放在自己兄长手里,确实是可靠的很,若是将来添了小少爷,自然会要回去的。
料理了家里的杂事,叶睐娘便给吴姮芳下了贴子,说是要走了,想跟她道个别,叶睐娘的婚事就定在年底,在洛阳也不宜再多停留。
吴姮芳接了叶睐娘的帖子,立马禀了母亲要到叶家做客。
“叶小姐请你过去?”吴均难得在家里一趟,听到吴姮芳的来意,眉头微动。
海氏现在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冯家的势力没有借上,倒是赔了侄女和孙子进去,为这个事,海家也没少跟她脸色看,海姨娘再是个庶女,也是她大哥的亲生骨肉,就这么没了,娘家怎么肯善了,最后还是吴均出面与海家谈了,又罚了冯幼薇跪了三天祠堂算是交待了过去,但这个心狠手辣的儿媳却让海氏恨透了。
“姮芳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吧,听说叶小姐也定好人家了,咱们离的远,明天别忘了给她添妆,”海氏嘱咐道,若是娶了这叶小姐进来,儿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十天半月不着家。
“这次可别让嫂子跟着了,”吴姮芳一嘟嘴,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冯幼薇,“那天嫂子倒是特意去给人家‘添妆’,拿了套九十九两的金头面‘赏’人家,讨了好大个没脸,若不是今天睐娘姐姐下帖子,我都没脸再见她了,”吴姮芳给冯幼薇添堵那是不遗余力,当年若不是她从中搅和,叶睐娘早就是自己的嫂子了。
“你拿九十九两的头面给人添妆?”海氏手一抖,碗里的茶溅出几滴,烫的她一哆嗦,她记得自己家给冯幼薇的聘礼里有这么一套赤金头面,她竟然拿出来送人?!
“你‘赏’人家?!”吴均听的却是听一个意思,“赏?你凭什么?就凭你爹是知府?”他毫不掩饰面上的讥诮之色,现在吴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京城六部都搭上了关系,一个知府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对,就凭我爹是知府,怎么了?”冯幼薇原本听说吴均回来,立马仔细梳妆了赶了过来,为的就是想留住成天不沾家的丈夫,谁知道他竟然对自己这么说话,就因为自己羞辱了他的老相好么?“你们吴家三媒六聘的求娶我,为的不就是我是知府的女儿么?”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若不是你有个做知府的爹,就凭你,连我们的灶火门都进不了,”吴均冷冷一笑,“你若觉得委屈,只管拉了嫁妆回娘家去,放心,我们吴家送出去的聘礼只当我孝敬吴知府了,左右这些年各种孝敬也没亏待过他,不差这一毫半厘的。”
“你,你,”冯幼薇一指吴均,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才成亲多久,自己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原想着只要成了亲,外面有父亲帮着他家的生意,自己小意温柔的拢落他,再占了正房的名分,收拾了那些姨娘通房,不愁以后这吴家不是自己的天下,谁知道原来傻的是自己,她不由悲从中来,掩口哭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亏我这么对你,呜呜~”
冯幼薇哭了一阵见没有劝她,抬起头时才发现吴均已经走了,不由抬头怯生生的看着海氏,“母亲~”
“你下去歇着吧,家里的事有我,你以后就在自己院子里好好调理身子,嫁过来一年多了,连个屁都没放出来一个,”海氏厌恶的扭过头,看来她要寻几个家世清白的女子,最好长相性格都像叶睐娘的,抬进来与儿子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