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倒是睐娘,”她嗔了贾连城一眼,拍拍叶睐娘的手道,“没吓着你吧?”
“相公的酒品很好,不吐不闹的,”叶睐娘掩口一笑,“就是睡着了不停喊娘~”
温氏信以为真,满脸欣慰的笑容,自己生的儿子,到底还是跟自己亲,“这孩子都多大了,也不臊得慌,这下让你媳妇笑话了吧?”
叶睐娘没有放过贾连城脸上的一抹怀疑,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喊母亲,为什么?
“听她胡说,哪有的事,”贾连城拿起一个馒头。
正月十五前都是过年,女人们也都闲了下来,若是四房与其他几房关系好,几个妯娌凑在一起说说闲话打个叶子牌什么的也好打发时光,但温氏与几个嫂子的关系,去了也是受罪,索性人家不叫,她就直接躲在家里“猫冬”.
有了这么个媳妇,温氏再也不用看长房的脸色,而且年前牛氏给的那个庄子,一分出息也没有交上来,把温氏气个不轻,便日日拉了叶睐娘讲“妈妈过去的事情”。
几天下来叶睐娘心下的怀疑就更重了,自进了贾家,叶睐娘就发现贾连城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不帮温氏说话在,当时她只当老天堵了她的门,就随手开了那么一个小洞,这男人还算有点优点,现在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按常理,单亲家庭的孩子和母亲应该更亲近一些,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下来,母子感情那是杠杠滴,就像贾莲碧和温氏,就很是亲近,但贾连城却不是这样,就算是过年休假在家的几天,贾连城除了晨昏定省,要么呆在他们院子里,要么就去外院的书房,基本不在温氏跟前,更别说什么彩衣娱亲了,但温氏提起自己这个儿子,却同普通的母亲一样,跟叶睐娘讲起来时每每自豪到不行。而对自己儿子的冷淡,温氏也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怨言。
正月里不动针线,贾莲碧姐妹彻底闲了下来,贾宛梅索性从叶睐娘那里找了字贴,认真的每日练习,就像嫂子所说,自己的辛苦都是在为自己,而贾莲碧则每日陪着叶睐娘闲聊,对叶睐娘房时的东西也是保持长久而持续的新鲜感,每每来时,都要一一把玩,只有那边府上的小姐来请,才会带了丫头过去,叶睐娘也才能得半日轻闲。
“真是气死我了,”下晌贾莲碧气咻咻的奔到叶睐娘院子里,径直坐下,“真不知道三伯母怎么养出那么个东西~”
今天贾莲碧又被叫到那边府上去了,这就是奴性吧,叶睐娘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小姑其实每次过去回来时都是一肚子牢骚,可是发完脾气再叫还去,真真是,“你不喜欢就找个借口不去就完了,大过年的何必自找气受?”
贾宛梅也被带着过去过一次,回来之后什么都没说,但再也不肯跟贾莲碧去了,只说自己一个庶女要懂得分寸,反而被温氏赞做“识趣”,以后每日都是过来找了自己学识字,这才是真聪明呢,叶睐娘算帐时也不避她,知道的多些对她以后没有坏处。
“哼,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贾莲碧头上的珠翠“娑娑”直响,看的桃子一阵皱眉,“不过就是还惦着想开间珠玉满堂那样的铺子,”看叶睐娘望向自己,贾莲碧安慰性的一笑,“娘早就跟我说清楚了,咱们凭什么为她们做嫁衣裳?”说到这儿她掩口一笑,十分得意的道,“我就是装作听不明白,把珍娘那丫头急得,哈哈~”
“那不就行了,你也算是出气了,怎么气冲冲的回来了?”叶睐娘觉得这丫头还有也是个蔫儿坏,她是很享受别人求她的快乐。
“我是没见过这么欠小的,怪不得是商户家的娘教出来的,”贾莲碧从头上摘下一支银镀金穿珠点翠花簪,“临了又看上我的簪子了,非要试试,试了后又不肯还我了,”她一脸气愤的看着叶睐娘,“还说什么这样的东西嫂子你多的是,只当与她玩玩。”
贾莲碧又将那发簪递给身后的花雨,让她帮自己插起,“这是嫂子与我的,我能答应么?”一个月她也没少从叶睐娘这儿捞摸东西,当然,都是花了心思的,也不敢捡值钱的张口,只挑起样子精致的试探,容易么?
“就是,”花雨在一旁补充,“不是奴婢无礼,那五小姐也太,唉,我们小姐怎么能这么辜负少奶奶的心意,都快急哭了,幸好表小姐帮着劝,才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