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您说他还会不会来?”桃子也被叶睐娘那个“壮阳补肾”吓了一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竟敢肖想小姐。”不照照镜子比哪里比的上人家李琎李大人?
“来了就好好招待,到底是单生意,”对这样的追求者叶睐娘也有些发愁,她没打算给人当后娘好不?
“老李,”看什么呢?姚天保手里拿着个鸡腿斜瞄着只喝枯酒的李琎,“我可是一从牢里出来就奔你这儿来了,够大度吧?”他可是被李琎一来就下到大牢里了,虽然那牢房只不过是间小院。
“现在你不是出来了?”陕甘这条线李琎基本已经掌握,牵扯进来的将领们也都拿了个差不多,幸而人不算太多,“坐次牢你这个甘肃总兵算是彻底做稳了,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说还是你们这些读书人,阴谋算计那真是,啧啧,”姚天保摇摇头,“当初我在四川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人物,绝对不能跟你做对。”姚天保是原本在四川做副总兵,与李琎也是在四川结识。
李琎淡淡一笑,这姚天保看着憨直,其实是个人精,不然也不会升的那么快,“余下就是抓人抄家了,这事儿你擅长,”
“放心,我手下的兵士被这些国蠹给害的不轻,”姚天保一脸义愤,“老子可要好好报仇。”
“你手的兵?你可把下面的人嘴给堵好了,”所谓吃了陈粮出事的兵士,病的全是真的,死的全是牢中的死囚,被人知道了后患无穷。
“你放心,那全是我的亲兵,”姚天保已经开始盘算抄家能抄出多少东西了。
“行了,高兴点儿,你交待我的事我一准给你办好了,”他嘻嘻一笑,“管保你将来能博美人一笑。”
“哼,我说的那个东西你让人种了就知道了,不但顶饱味道也好,待那些种薯送来,你让军屯的人试试就明白了,将来也可以在甘肃全境推广,这可是一项德政,有你升官的时候,”李琎饮下杯中的酒,而叶志恒则会成为向朝廷奉献良种的人,一但成效出来,姚天保自然不敢忘了为他请功。
“哎,我说,你那边院子里的东西都准备交上去?”姚天保拿手臂一拱李琎,“那些可值不老少呢?”
“你们这种人,那些东西还能看到眼里?要不要我走前帮你算算这甘肃总兵辖下到底有多少兵额?让朝廷把空额给你补足了?”那些被李琎押在钦差行辕里的涉案将官和随军师爷们家里可没有少打点,李琎心里冷笑,只要自己折子往上一送,京城兵户两部怕也有许多人睡不着觉。
“咳咳,我不就那么一说,这寒冬腊月的让您从京城跑过我们这种地方,我心里也不过意不是?”姚天保冲李琎挤挤眼,“别的不说,那几个回回女子可都美的紧,我在四川竟然没见过长成那样的女人,真她娘的白,咱们也别喝这寡酒,叫过来逗个乐也是好的。”
“我嫌膻,”李琎一皱眉,“你喜欢就领走,到时就报个原地发卖就是了。”
“真的,老李你可真够哥们儿,好兄弟,”姚天保立马有些坐不住了,“别看那些女人是吃牛羊的,其实一点儿都不膻,身上还有股香味儿呢,我这个做哥哥也不能太不懂事,最漂亮的那个哥哥给你留着!”
“大人,外面有位公子求见,”长风将一张烫金名贴奉到李琎面前,“是吴均。”
终于来了,李琎放下酒杯,“带姚兄去将那几个女人领走。”
“洛阳吴均见过李大人,”吴均冲李琎深施一礼。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见了我家大人竟敢不跪?”
“算了,我也没有穿官衣,你下去吧,”李琎摆摆手,“我与吴公子也算是熟人了。”到了今天胜负已分,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资格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与自己一战,所以李琎也没打算给吴均什么下马威,“吴公子请坐。”
“不敢,”吴均侧身坐下,他在陕甘一带的掌柜已经被李琎全给拿下,而且是在李琎人未到甘肃之前,这些人已经全被盯上了,想到这一年来自己在京城举步维艰,吴均不相信这次李琎真的是在公事公办,“吴某知道对不住李大人,今天觍颜来求,还请李大人看在同为老乡的份上高抬贵手,若有什么难处,李大人尽管提,从此均甘为李大人门下走狗,听凭大人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