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自己走的这些日子,她在这府中可没有多安分,竟然敢闹到睐娘那里去,“你过来坐下。”
这府里是公子的天下,清潭心知自己到叶睐娘那里去的事情瞒不住,强压心里的不安笑道,“奴婢还是服侍公子用些~”
“碧波开年我就将她嫁与长风,你可有打算?”李琎心里一叹,当初妻子也是看着清潭人本分老实心思细腻,不像碧波总是嘴巴走到脑子前面,才选了她来服侍自己,可如今时移事易,人也会改变,“这府里不能再留你了。”
“公子,”清潭只觉当头一棒,今天她还听齐氏与李琎感叹膝下空虚,对不起祖宗,可转头李琎竟然要将她赶出去,“清潭哪里做错了,你只管打骂,千万不要将清潭赶出去啊,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小姐~”说着便跪在李琎面前。
“是啊,你是先头奶奶做主开脸的,自然身份不同,”李琎听她提到烟秋月,心里一恸,“当初你家小姐也确实是有心让你生下长子,但后来没什么又给你送了避子汤?你不明白?”
“那是,清潭不过奴婢之身,无论主子什么训示,做奴婢的只要遵从,”烟秋月做人事事清楚,就算是一个丫头,她也尽力照顾到,烟氏走前,已经将理由跟清潭说的很清楚了,还私下送了她一笔银子,言道哪天她不想在李家呆下去,只要开口,李琎定会为她脱藉,“奴婢从来没有生什么庶长子的心思,以前小姐在时,奴婢一心想着服侍好小姐,小姐不在了,奴婢只想着能照顾上公子,”
“你真的只为服侍我?”李琎讥诮的扬起唇角,推开伏在自己膝上的女人,“一月前就你开始服药了吧?是什么药?”
“奴婢,”清潭腿一软坐在地上,“奴婢日夜在老夫人跟前服侍,时常听着老夫人念叨公子膝下荒凉,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是大家子出来的,规矩想来清楚的很,先头奶奶既然又给你送了避子汤,就是让你明白李家不可能让庶长子出生,可你却还使着魑魅手段,”李琎看着地上的清潭,“不止这个,你什么时候可以干预我的事情了?竟然还自作主张的跑到睐娘哪里去?!”
清潭已经面如死灰,她偷偷服药调理身子,为的是能在新奶奶未进门之前争取有了身孕,若是这样的话,齐氏和李琎定然会将孩子留下,可她却忘了烟氏去世前的交代,也忘了李家曾经有个比嫡子还嚣张的庶长子,如今带了生母在外做个通判,“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还望爷能瞧在奴婢这几年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奴婢一回。”
“你父母都还在烟家,明天我让人送个信儿过去,让他们接了你去,我让长平帮你出了奴籍,找个忠厚本分的嫁了吧,”李琎挥手示意她出去,这样的心思,又有背着先头奶奶贴身丫头的身份,叶睐娘进来,怕也要给她三分面子,不能再留了。
“公子,公子,”清潭伏在地上死死抓住李琎的袍角儿,“奴婢知道错了,再不敢了,请您看在小姐的面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她怯怯的仰起头,“只要能跟在爷身边,做什么清潭都是愿意的。”
“是么?”李琎阴阴一笑,俯身挑起清潭的下巴,“你也知道外面都在传我命硬克妻,若是这个时候连我身边的通房都出了意外呢?”
“公子,”清潭一阵绝望,但李琎那天人般的容颜近在咫尺,离了他,自己怎么可能再将那些蛮夫看到眼里,“清潭只求能在公子跟前服侍,便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清潭决绝的眼神让李琎心中一凛,有道是世上最怕的就是这咱不要命之人,她一句死也不怕,“算了,我懒得与你费口舌,明日让长平送你出去,你娘老子都在烟家,回去也能孝敬他们几年。”
“是,”清潭并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知道今天在李琎这儿是到此为止了,再多求也不可能达到目的,因此恭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才道,“清潭别过公子,只是还请公子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听清潭一言。”
“你说吧,”想到烟秋月,李琎有些心软,这清潭到底是自幼随了烟秋月的,“我听着。”
清潭再一叩首道,“先时小姐曾说过,公子胸中沟壑,不是寻常勋贵家的子弟所能企及,她也是知道公子是有大志向的人,小姐也坚信公子日-后必有一番作为,”说到这儿,她仰起满是泪水的小脸,神色中全是仰慕之情,“清潭跟着小姐长在阁老府,粗浅的见识还是知道一些,那叶家姑奶奶再好,也是再嫁之身,”一串珠泪从她美丽的眼睛中落下,“奴婢大着胆子过去,自然知道以后的下场,但公子,您比不得旁人,你的声名比什么都重要。”
“你下去吧,”李琎挥挥手,想来睐娘比自己看的通透,连一个奴才都敢这么说,世人呢?
终于和大家又见面了,感谢这段时候朋友们对梨花的理解和支持,鞠躬~
我也很想大家,现在身段恢复不少,不再晕了,奋力赶稿啊,今天和明天是双更啊。元旦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