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请了三哥帮忙,”李琎淡淡一笑,冷冷的望向李景玢,“父亲大概忘记了他是因什么事才回来的,这样的人我怎么能放心将事情交给他?难道要我也跟他一样你才甘心?”
“你,李琮只是你的堂兄,素日看着也蠢笨不堪,哪有自己的亲兄弟可靠?若不是不放心你,景玢好好的京城不待,跟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
“那就让他在京城好好待都会就是了,西安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原就不是他那种尊贵人待的,”李琎潇洒的一抖衣摆,冲李宙与齐氏一拱手道,“儿子今日在岳家喝了些酒,现在头脑发沉,想回去歇着了。”
“去吧,去吧,”齐氏不待李宙开口急忙道,让李景玢跟着儿子,还不被他算计死?“你是新婚,好好陪着媳妇,其他的不必管,睐娘也跟着,好好服侍你相公,我也累了,要歇着了,晚上不必过来,在你们院子里吃吧,”若是能早早让自己抱上孙子就好了。
“回来,”李宙看这对母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将手里的白瓷茶碗摔在地上,“你若不答应,我告你忤逆。”
“好啊,这官我本来也不想做了,”李琎拉了叶睐娘缓缓的走了出去,“怕是你告我忤逆之时,是李家逐你出族之日。”
他的话说得轻松,叶睐娘却明显的感觉李琎在伤心,那又琉璃眼中笑意森凉,她下意识的握紧丈夫的手,这个世界上唯有你爱的人,才能伤你的心。看来李琎虽然口里不说,对这个父亲至今仍抱着一份希望。
“太累了,”仿佛已经将清华堂里的争执忘了,叶睐娘一回屋便迫不及待的让桃子帮她换上轻便的衣服,待要叫碧云、碧染进来服侍李琎时,却看他已经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叶睐娘心底一叹,过去将他的鞋脱了下来,又取了温棉巾与他将手脸擦了,盖上一床薄被,自己则找了本书守在他身边。
“醒来了?”叶睐娘朦胧的睁开眼,却了现自己居然与李琎同被而眠,而自己更是枕着他的手臂睡的十分安然。
“我怎么睡过去了,”叶睐娘慌忙起身,让院子里的下人们看到自己两夫妻大白天的抱着睡,自己以为还有什么脸面见她们?“你也不叫叫我,这让人看见。”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们不知道?”李琎舒服的伸伸胳膊,又将叶睐娘抱在怀里,“早着呢,咱们再躺一会儿,左右无事,陪我说说话。”
“嗯,”反正睡也睡了,现在起来前面的事也不可能当没发生,想到李琎刚才情绪并不好,叶睐娘索性重新躺下,“你几时醒的?”
“醒了一会儿了,看你睡的香,没敢动,”见叶睐娘这么听话,李琎心情好了许多,“我想让你过舒适安然的生活,结果才成亲就食言了。”
“凡事都有个过程不是?”想来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在休息,周围静悄悄的,叶睐娘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你承诺我的,你不许忘,我等着那一天。”其实最重要的安宁是在心里,两心相许,两情相悦,就算是居于闹市陋室,也一样能够寻找到宁静。
“李景玢小时候欺负你的很厉害么?”叶睐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早年母亲与蓉姨娘斗的很厉害,蓉姨娘有父亲的宠爱,母亲则仗着正室的名分,”李琎举目看着屋顶靛蓝描红藻井,李景玢那时候恨不得他死了,“嫌我这个弟弟碍眼吧,”有些事情他不想与妻子多说。
“那是他自卑心理在作祟,”叶睐娘将头枕在李琎宽厚的胸膛上,“你嫡他庶,你聪明他愚笨,更别说长相了,他给你提鞋都不配,他正是太在意这些,才会不停的欺负你,其实,李景玢心里比你还难过呢,对敌人最好的报复,你就是你比他过得更好,让他见一次恨一次,可又无可奈何~”
“说的好,”李琎将叶睐娘狠狠的拥在怀里,“咱们就越过越好,让那些人生气去。”
“弟妹,”林氏怯怯的看了默然不语的叶睐娘一眼,放下手里的玻璃茶杯,她知道自己这个手里有铺子有银子,用的东西也是寻常人家见不着的,“家里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孩子们又小,欢哥儿眼看就要开蒙,这好的学堂不但要托人情,光束脩也颇可观,你大哥也不想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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