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持战斧的士兵威严的喝问。
这问题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在音波传入吕清广耳道转化成生物电信号输入脑细胞之后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个画面,这是一个叫高更的人类在塔希提岛上画的,这张画让吕清广很酸楚,一个贫困交加的落魄艺术家,一个下等的色*情狂,一个匆匆的过客,却絮絮叨叨这这个人类可能永远无法回答的终极问题。现在,这个问题摆在吕清广面前了,整个人类都永远无法解答的难题您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吕清广茫然的望着横在他面前的战斧,因为那士兵太紧张、太用力了,战斧在吕清广身前不住的颤动,眼光从城门洞射进来,光影分界线正好落在战斧上。随着士兵手臂的颤动而摆动的战斧就在这明与暗之间摇摆,锋利的斧刃上一刻还在阳光闪烁下一刻就躲入阴冷的暗影将所有的锋芒都隐藏住。
“你是哑巴吗?怎么不回答?”手持战斧的士兵提高了音量。
“恐怕是的,”在圈外的约拿旦·狮心插话道,“这人就是个哑巴。”
“他和你们是一起的吗?”手握巨剑的士兵问道,他站在吕清广侧后方,正好面对着约拿旦·狮心和卡尔·狮心两兄弟。
卡尔·狮心点头道:“是的。”
约拿旦·狮心却在同一时间摇着头说:“不是。”
约拿旦·狮心和卡尔·狮心对视了一眼,面包干儿不说话了。哥哥约拿旦·狮心对士兵说:“这人是我在山坡上打猎是遇到的,和他说话,他比划着像是个哑巴,就是这样,我也才遇上他一会儿,不是一伙的。”
“山坡?”手握巨剑的士兵警觉的摆出进攻前的蓄力姿势,“卡特拉山那边儿吗?是吗?”
“不是,是靠着蔷薇谷这边儿的丘陵上,就是我打兔子那里。”约拿旦·狮心公允的说,“我看他不像是卡曼亚卡那边儿的人,那边儿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嗯,照我看,我们这里就没有这样的人,他一定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说不定是从海上来的,也许是海盗带回来的。”
“和威勒库拉庄的纳尔逊先生一样吗?”面包干儿说着愉快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约拿旦·狮心也跟着弟弟一起笑起来,“也许吧,谁知道呢,我以前听一个老巫师说过这样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哈哈哈哈哈哈,你要是相信,那么一切就真的皆有可能了。”
手握巨剑的士兵松了口气,将巨剑插回到背后。
持战斧的士兵也将战斧拄在地上,单手压着斧柄,另一只大手伸到吕清广面前说道:“外乡人,要进城先交入城税,两个金币。”
面包干儿睁大了眼睛,两个铜币的入城税怎么变成两个金币了?他刚要张嘴说话却被约拿旦·狮心在肩头拍了一把,那话语就又被面包干儿吞咽回到肚子里面。
“瞧,我说得准吧,又是要钱的。”风地兴高采烈的叫道。
吕清广摊开空空荡荡的手掌,晃了晃,然后拍拍自己的腰间,再次将一无所有的双手展示给持战斧的士兵看。
“没钱?”士兵的领悟能力蛮高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吕清广的意思,“没钱就别进城了。”说着就想把吕清广往外推。
这时,城外回来了一对士兵,有十来个人,都骑着马。
“怎么回事?”领头的骑士问道。
背着巨剑的士兵把情况一说,领头的骑士脸阴沉着,想了想,下命令道:“可能要打仗了,这个人,先关起来再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