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雨浅,这不怪你,就像当时你心甘情愿替他挡刀一样,爱是相互的。”锦瑟缓缓地蹲在方雨浅的面前,轻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
“傻瓜,林枫佑知道你这样,只怕是做手术都会不安心的,赶紧站起来。”
“不,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我干嘛要去酒吧呢,我干嘛要去找师兄呢?”方雨浅失神地呢喃道。
心里的黑色仿佛藤蔓一样迅速爬满她的心脏。
她为什么要一直管别人的事情,明明枫佑才是她最爱的人啊,现在却因为她生生害了林枫佑,如果他有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绝对不会。
“雨浅,枫佑他是因为爱你才会替下这一刀,何况他身体这么好,一定会没事的,乖,我们到椅子上去等他。”
锦瑟意外地拉起了方雨浅。
无意间对上方雨浅的眼神。
除了纯粹的黑,还有漫无边际的冷,让人胆寒的那种冷意。
“雨浅···”
方雨浅又垂下眸子,眼神落在那扇紧紧关上的门上。
“枫佑情况怎么样!”匆忙赶来的林老爷子脸上闪着焦急的眼神,见到方雨浅的样子时候也是一愣。
“方丫头,你怎么了?”
方雨浅毫无反应。
“对不起,爷爷,刚才雨浅看到林枫佑受伤,可能是刺激太大。”
话还没说完,身后又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是朱教授。
“别急,我进去看看。”他话没说完,人已经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红灯久久未熄灭。
无时无刻不压迫着人的心脏。
方雨浅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黑玛瑙一样的眸子里面闪着丝丝红色,看上去吓人的很。
“爷爷,要不您先回去休息,这里有雨浅,还有我们···”
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的下,罢了罢了。”
十个小时之后,天亮直接进入天黑。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方雨浅眼神一亮,像是突然活泛过来的木偶。
“外公,枫佑怎么样!”难为她还能认出来人。
朱教授安慰地拍了拍方雨浅的手,“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外公您一定能救枫佑的对不对,您这么厉害,这么多病人从你的手上逃生。”方雨浅敏感地抓住暂时这两个字眼。
朱教授对上方雨浅亮晶晶的眼眸,欲要张嘴。
“教授,病人说想见一下家属。”
“枫佑醒了。”方雨浅眼神一亮,擦了眼泪,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林枫佑还是很虚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她家英明神武的林先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虚弱的表现,方雨浅嘴微微一扁,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傻瓜。”林枫佑的薄唇仍然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朝着方雨浅招了招手,轻轻地说道,“爷爷是不是在外面,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在,我替你叫。”方雨浅闻言,急忙应道。
林老爷子推开那扇门的时候,苍老如同松树皮的手轻轻地扶在房门上,微微颤抖。
“枫佑,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