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秦铮的腿上,甚至能够听见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霸道而带有攻击性的气息,将她全部包围了起来。
他一直盯着她的脸,那幽深的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荣嬉从不知道,秦铮竟有这么变态的一面。
秦铮进来了,可马车却没有停下。
荣嬉伸不出手去掀开帘子看看,车夫是不是还往荣府的方向去的。她只能用手用力推秦铮的胸口,有些恼怒的说道:“王爷,请你自重。”
秦铮没说话。
荣嬉不知道秦铮为什么发了疯忽然找上自己,也不敢贸然开口问。她只能冷下脸:“我救了温候一命,也救了你一命,王爷如此恩将仇报轻薄于我吗?”
她的表情有些羞恼,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
秦铮看了她一眼,目光依旧像是方才一样犀利。他再一次问道:“你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荣府四姨娘在荣嬉刚出生后没几天,就郁郁而终了。说她的医术是她生母教的,摆明了是戏耍他。
如此拙劣的谎言,秦铮都懒得去拆穿对方。
荣嬉也有些怒了。
秦铮从温府里面追出来,跳上马车,难道就是问自己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莫不是魔怔了,自己的医术从何而来,跟他的关系很大吗?
荣嬉的心中爬上了一层气恼,见秦铮不肯放开自己,她索性将头发那根唯一的银簪子拔了下来,而后拼尽全力冲对方的胸口刺去。
秦铮何其敏锐,他武艺高强,自然不会让她得手。轻巧一推,怀中的少女已经重新滚落在了马车的一角。
好在荣嬉也没有想要伤他的意思,她狼狈的从软垫上爬起来。虽然背上的伤口撞得剧痛,可到底逃脱了男人的怀抱,她竟无端的松了一口气。
秦铮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划过,也不说话了。
之后,他便一脸冷然的坐在马车里面。仿佛一块冰冻了的雕塑,既不说话也不看荣嬉,只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冷气。
空气憋闷,荣嬉却坐在马车里面一动不敢动,余光望见身边那高大的身影,她只觉得压力山大。
“我救了王爷一命,王爷给了我一千两,从此以后这件事情会烂在我的肚子里面,还请王爷不要再来找我!”
她沉思片刻,开口道。
只可惜,对于她的话,男人不过是挑了挑眉梢,根本就没有给任何的反应。他一改常态,冷漠得让人心惊。荣嬉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乖乖闭上了嘴巴 。
马车好不容易到了荣府门口,荣嬉片刻也不敢耽误,掀了帘子就往下面跑。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秦铮的目光上移,落在高悬于府门的朱红色牌匾上。
“荣府。”
他摸了摸下巴,眼里露出一抹深思。
你会是我要找的人吗?
荣嬉自从下了马车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进了荣府之中。
往日她最骄傲于自己的镇定,可到了秦铮这般蛮不讲理的人面前,那些镇定也全然都成了空谈。
秦铮不按套路出牌,她根本摸不透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