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殿门口的,正是披着一件白色斗篷的宁止。几日不见,宁止变得更加的虚弱了。远远看去,对方几乎要和大殿之外的雪色融为一体,就连肌肤也变得白的几乎有点透明。
想到楼寒对自己说的,宁止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荣嬉便觉得鼻头一酸,有些想要流泪。
“你来做什么?快走啊!”她大声的喊道,仿佛这样,就能够将宁止赶走。
“我来救你。”宁止看着荣嬉 ,脸上浮现出来一个温柔的笑容。
荣嬉闭上了眼睛,几乎没有勇气看向对方。
他从来都是这样,不管遇见了什么事情,都是如此。永远用最温柔的一面来对待她,从来不会对她发脾气。
“我不需要你救。”你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就可以了,我欠你的,已经太多了!
多到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还清了。
“师父。”宁止将披风解了下来,从大殿外面缓缓而入,而后站在楼寒的面前,淡淡的道:“我此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而已。”
“什么秘密?”看着宁止淡漠的脸色,楼寒的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不安。
宁止实在是太像自己了,这些年,自己将他放在膝下抚养。日子久了,宁止在想些什么,他几乎都能够猜到。
就是因为猜到,所以此刻,他才隐隐约约觉得宁止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你是为了她回来的吗?难道你不是怕死吗?”楼寒冷冷的看着对方。
“师父,我是为了你回来的。”宁止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故而咳嗽完了之后,他扶着桌子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有些虚弱的说道:“徒儿不想再看着师父被骗了。”
“你想什么说什么?”楼寒阴鸷的眯起了双眼。
“当年你将她从荣国公府偷偷的掳过来,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你知不知道,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不是云语了。”宁止淡淡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楼寒咬牙问道。
“她在临死前,告诉我,她不是云语,只是云语用来迷惑你的一个傀儡。”宁止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楼寒,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守着十年之久的人,一直想要复活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不,我不相信!”楼寒似乎是承受了巨大的打击,竟然后退了两步。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恐怕是第一次流露出了如此受打击的模样。
“我与她的关系,她没有必要骗我。”宁止淡淡的抬起头,看着楼寒,道:“你一直以为云姨喜欢的是你,可你却不知道,早在荣国公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的那一日,云姨就想到了会有今天,而她早就已经殉情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的身体,因为她已经化作了北疆的飞灰。”
“你骗我!”楼寒猛然上前两步,不等宁止说完,便将他的衣领狠狠的抓了起来,眼中的怒意似乎是要将面前的人给撕得稀巴烂一般。
“我为什么要骗你?”宁止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忽然凑近了楼寒的耳边,轻轻的道:“父亲,我的母亲不是云语,只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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