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逞凶耍狠就能通吃一切,这是个法制的社会,你怎么进去一趟出来还是这么冲动?这里的一切跟我没关系,酒吧是峰子开起来的,我没管过,那笔钱可不够开这么大个酒吧。”
“可我不服气,不是我和刀子出了事,秦姨又病危,他能接手剩下的一切!”要知道当初四个人里,孙峰排在最后,看见另外三个都要喊哥的。
“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后门突然被人推了开,孙峰走了出来。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两人,笑着说:“猴子说你们来这儿了,我还不信,有什么话还非得跑这儿来说。”
秦磊说:“没干什么,里面有点闷,就出来透透气,和韬子聊起了我妈。”
孙峰龇了下牙,有些感叹:“当年韬子往你家跑得是最勤的,秦姨对他也最好。”说着,他失笑了下:“瞧我说什么呢,尽说这些不开心的。走走走,进去喝酒,早就该给韬子接风洗尘了,他不愿意说要见你,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醉不归。”
他把秦磊拉了进去,韬子只能也跟着进去了。
*
蒋楠一直缠着杜俏喝酒。
她不会喝酒,就喝饮料,直到脸都喝红了,朱宁娜才笑着说这饮料其实也是酒,不过度数比较低,比啤酒还低。
杜俏倒也没喝醉,就是有点胀,她和朱宁娜说了一声,离开卡位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把手机往手袋里放,突然撞到一个人。
对方很高很壮,肌肉也很结实,杜俏撞到他后惯性往后倒,幸亏对方及时伸出援手扶住了她。
杜俏的鼻子被撞得很疼,鼻子一酸,就想往外冒眼泪。她低着头忍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憋回去。
“你没事吧?”
“没事。”
杜俏这才发现对方的手还放在她的肩膀上,是一张很粗糙的大掌,干燥而温暖,手背黝黑。
这种黑衬着细致的白,完全是两个极端。
而她竟然在对方怀里,她能明显感觉到掌心下男人结实的肌理,以及对方身上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道。
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领口有三颗扣子没扣,随意的微敞,微凸的喉结下是巧克力色的结实肌理。
不知为何,杜俏竟感觉到一种性感的味道。
性感?她觉得一个男人性感,她肯定是被撞晕了头。
扶着她的大掌也烫了起来,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像受了惊的兔子。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男人收回手,说话的同时不自觉地搓了搓指尖,那股细腻柔滑的感觉似乎依旧残留。
“没事,也是我自己走路没看路。”
她有些尴尬地对男人点了点头,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秦磊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她没认出他?
转瞬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认识一个建筑工,其实也挺正常。
*
杜俏回到卡位,发现朱宁娜不见了。
卡位里坐了几个男女,她都不认识。是旁边卡位过来的人,他们好像和朱宁娜、蒋楠很熟,酒吧里经常这样,玩着玩着就串场了,不过也没人计较这些。
蒋楠正在和一个男人低声说话,见杜俏回来了,对她说:“小娜娜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说过一会儿就回来。”
杜俏点了点头,在沙发的边缘坐了下来。
灯光很暗,从她这里看去,蒋楠和那个男人说话的样子很暧昧。这里面她也就认识蒋楠,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看他,偶尔会去看看舞池,却并没有想下去表现的冲动。
有人过来找她喝酒,她看着面熟,却不知道叫什么,是旁边卡位的人。
她也没拒绝,拿起桌上的一瓶锐澳喝了一口。
“怎么不去跳舞?”对方挨着她坐下来,杜俏有点不习惯,往旁边挪了挪。
“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要不我教你。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