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是什么意思?未免太张狂了些,元素好歹是他未婚妻!这爱答不理的态度,倒像是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元素轻笑:“九爷?”
贺元九这才抬头,一双黑沉的眸里陡然坠入星光,看得元素一动。
莫名的悸动席卷而来,像是以往每次跟爱人相遇时一样。
“嗯。”虽然也只是一个“嗯”字,语气却完全不同,这一次他软了很多,完全不像面对谈子煜时的冷然。
一旁的贺秋阳看得满脸黑线。
心说九爷和魏元素能不能别再眉来眼去的了?注意下场合好吗?
再说了!边上还站着个谈子煜呢!
真当谈子煜眼瞎了不成!
怎么搞的谈子煜这个正牌男友倒像个电灯泡,很是多余?
贺秋阳心里偷笑,撬墙角哪家强?
非九爷莫属!
谈子煜也察觉到不对,这种被人当面戴绿帽子的既视感是哪来的?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个贺元九是光明正大看上他未婚妻了?他谈子煜还没死呢,轮得到贺元九横插一杠?
“元素,你先进去。”谈子煜让元素进门,他和贺元九隔空对视,二人气势逼人,王不见王。
等元素走,谈子煜冷笑:“九爷,我平常尊称你一声九爷,但元素是我未婚妻,九爷看她的眼神是不是过于直白了?”
贺元九眉梢轻佻,一点也没有做小偷的直觉。
“未婚妻?准备把她丢在婚礼上的未婚妻?”
“什么?”谈子煜满脸震惊,显然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事,他心里震荡好久,才吞吞吐吐道:“你胡说什么!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元九低笑:“我看上她了。”
“什么?”谈子煜更震惊,贺元九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怎么会说出这种有失身份的话。
“我说我看上她了,她要是过得好,我自然不会让这份心思表露出来,可问题是她活在你的谎言里不是?我调查过你,你花了巨资请人办婚礼,还请了很多媒体届时去采访,可你却没定蜜月旅行,更重要的是,你甚至订好了半年后另一场婚礼用的酒店。”贺元九低头又抽了口烟,“谈子煜,我自然不拦着你去报复,事实上我很支持你这么做,我不介意在她受伤时以救赎者的姿态出现,只是,你得明白一件事,她跟你没关系!”
说完,贺元九在保镖的簇拥下进了酒店。
谈子煜眼里有滔天的怒意,他说不清自己心里为什么酸溜溜的,明明他巴不得报复了魏元素,明明他对魏元素一点感情也没有,明明他就是想把她戏弄于鼓掌。
可现在,听另一个人坦然□□地表达对魏元素的爱意,他忽然有要改变主意的冲动。
他忽然不想报复她,不想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她明明是属于他的。
明明是这样的。
谈子煜在门口吹了很久冷风,进去时元素正和贺元九跳舞,元素穿了高跟鞋,身材高挑,贺元九高她半个头,把她用在怀里,二人随着舞曲轻轻拥抱,元素低头浅笑,看起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谈子煜的脸又黑了。
结束后,他忍着怒意道:“你怎么跟他跳舞?”
“怎么了?”元素不解,“你没回来,九爷邀请我跳舞,我想着他是你朋友,就跳了。”
“下次不许跟别的男人跳舞!”说完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只准跟我跳!”
“怎么?吃醋了?”元素笑着逗他:“你最近是怎么了?”
谈子煜没做声,不远处的贺元九手插在口袋里,和他对视。
谈子煜面色冷沉。
贺元九倒是不在意地摇头,一副闲适模样,就好像该是他的东西根本跑不了一样。
他深知不在意把元素多留在谈子煜身边几天,反正就是暂时的。
谈子煜更是气急。
期间谈子煜去谈事情,贺元九端了杯红酒过来,附身趴她耳边:“来一杯?”
元素耸肩,接过红酒。
当下元素盯着人群中的男人,这个男人三十岁出头,长得不错,气质沉稳,看起来也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贺元九:“糜子越,过气演员。”
“啊?”元素忽然笑了:“倒也是,他的命确实不好,像他这样年少出名,大了以后却一直不温不火,演什么戏什么戏不能播,投资什么项目什么就会亏本,他身边人全会火,独独很好地调过他,旺了别人自己却一直出不了头,这样的命格,这年头也很少了,毕竟,倒霉倒的这么清奇的,还是很少见的。”
贺秋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我的妈呀!大师你说的真准,他可不就是这样?这个糜子越命很烂的,拍了10部戏8部播出不了,剩下的2部从上星剧降到网剧,也是没谁了,他参演的戏也有火的,可惜别人都火了,就他越来越过气,跟你说的一点也不差。”
元素可不认为贺元九和贺秋阳会有兴趣八卦明星。
正要问他们什么关系,就见糜子越过来,对贺元九道:“表弟。”
虽然叫表弟,可他一点不敢放肆,还挺拘谨的,显然怕贺元九,贺元九挑眉看他,对元素努努嘴:“坐下,请大师帮你算一卦。”
糜子越见元素很年轻,当着贺元九的面不敢说什么。
元素正要给他算,却听贺元九又道:“卦金两百万!”
“什么?”糜子越差点叫出来:“我的表弟哦,你这不是坑哥吗?哥这么穷你还不知道?”
“可以欠着,等你红了再给。”贺元九拍板。
“这……”糜子越心道这大师能神到什么样?连贺元九都这样帮她,他不敢说什么,任元素打量自己。
“没什么可说的,倒霉倒到家了,试问天下谁最倒霉?比你倒霉的真是少,像你这样的命格要是不调整,只怕要衰一辈子。”
糜子越被说的一咯噔。“不是吧?”
“是。”
“没那么倒霉吧?”
“有。”
“那……”糜子越被她说的浑身不舒服,总觉得空气中有一股霉运,都被他吸去了。“大师,那你快说说怎么化解,我回头一定把钱付给你。”
元素沉吟片刻:“今晚回家,把你家别墅坤位那棵树给挖走,并把树底下的东西取出来,交给我做法化解了就行。”
糜子越被她说的半信半疑,当晚他回家一想,越想越不对劲,贺元九绝不可能透露自己的情况,那大师怎么知道他家里有别墅的?这别墅有很多年历史了,还是他父母的房子,他查了一下什么叫坤位,发现那边真有一颗橘子树,糜子越赶紧找人把那棵树给挖走,到天亮树才挖完,让人意外的是,那树底下竟然有个白色的瓷坛。
吓得他赶紧给元素打电话。
“那是骨灰盒,煞气重,你别乱动。”
元素很快赶到,帮他做法了结了。
“大师,这骨灰盒跟我有什么关系?”
元素瞥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吓得糜子越脸色发白。
“子越,那大师说什么了?”糜子越母亲问。
“她说,这个鬼被我种的树压了二十年,肯定不会放过我。”
糜子越要哭了,早知道他小时候种什么橘子树啊,就是种也没这么倒霉吧?正巧压在人家身上。
次日,元素就接到糜子越的电话,说他经纪人帮他谈了个电视剧男一号,还说等有钱就把卦金给元素。
“我不急,从没有人敢赖我的帐。”
糜子越默默挂了电话,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这个魏大师的变态程度不比贺元九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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