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蹭少爷们的光去见见世面了。”
众人说笑一阵才开始说正经事,小瑞递上三张地契和几张契约:“...当地人都没人把这山楂当回事儿,现在只是晒干了做药材用。去年咱们去收,他们还以为咱们是做糖葫芦的,还劝过咱少收点,多了卖不了。
这次我们去买园子的时候大家都当稀奇瞧的,能卖的上赶着追着我们卖,最后挑了三家人老实园子又好的,还与他们签了用工契,到每年十月去拉果子的时候给他们结一年的工钱,日后他们也算是咱家的长工了。
当日买了地我就犯愁,咱们根本没人手种可如何是好,正好一家子问咱们要不要长工,他们家只会种山楂,现在卖了园子不知道做什么了,我才想起这茬,顺势跟他们签了契。还请老爷太太小姐责罚。”
玉芝点点头,小瑞这事儿办的干脆利落,走一步看三步,是个管家的好苗子。但是...第一次出去办事就自己自作主张,却是的确有些莽撞了,自家爹在他心目中怕是还是那个镇子上的小食铺东家吧?
想到这她按住刚要说没事的陈三郎开口道:“不知瑞管家是想怎么让我爹责罚?”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瑞心里一惊,下一刻人已经跪在地上了,他磕了个头没有抬起,俯身道:“都是小的的错!小的自作主张,应派人回来与老爷说一声!都是小的的错!都是小的的错!!”
李氏有些不忍,小瑞也是十五六岁就到了陈家,这么些年过去了,人是肯定可靠的,就算是鲁莽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让他起来。刚要说话玉芝抢先开口道:“我只问瑞管家,想怎么让我爹责罚?这不是你自己说的话吗?怎么话说出口了却没仔细想过?”
小瑞哪里想过如何责罚这种事情,他脑袋里一团乱,熟悉的陈家人都变得陌生起来,那个曾经时常问他饿不饿冷不冷的陈东家成了现在坐在高椅上端坐着的陈老爷。
他惊出一身冷汗,是自己托大了,自己不过是卖了身的奴仆,有什么资格替主家做决定呢!他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懊悔,身子微微颤抖着,哽咽道:“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玉芝见他是真的明白了,放柔声音道:“小瑞哥,你来我家也有六七年了,我们一直把你当一家人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你再擅自主张出了任何差错,那么毁的可就是我们陈家的名声,是我爹娘的名声,是我三个要考科举的哥哥的名声!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小瑞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很快洇湿了一小块地面,抽噎着想要说话,说了好几次没说出来。玉芝见状戳了戳陈三郎。
陈三郎与女儿罕见的心有灵犀,开口安慰他道:“快起来吧,二十多岁的大小子了,日后注意就成了,咱别哭了。这次这几家长工你签的是好的,就算你回来与我说我也是同意的,说明你办的事我们还是很放心的。日后每次出去办事前你想好要可能会有什么问题,提前与我说,咱们商议商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