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他还穿着一身正式的格子背带裤配衬衫,领结现在由于陈敏娇的搂抱而有些歪曲。脸红得像个西红柿,若是让他妈看了,必是要叫一声小儿学会揩粉了。
杜雨将求助得目光投向杜风。
他和杜风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情同手足。香港虽然实行一夫一妻制,但多得是富豪包养二奶,还有甚者把二奶带进家门。杜家就是这样。老头一把年岁了,前些年还跟一女学生搞在一起,女学生中招怀了杜雨,老头也就把人迎进家门了,做了法律之外的姨太太。
杜风瞧不起那个女人,但对这弟弟还算是上心,所以杜雨从小就依赖这个大哥。
杜风看完了好戏,自是要救自家小弟于水火之中的。他清咳一声,从门口走近房间,在窗户处停下,伸手利索地把遮光的帘子拉扯开,于是阳光肆虐地侵蚀着房间里的黑暗。
陈敏娇秀眉微蹙,未经修剪的眉有几分凌乱,却又偏生出一丝野性美。她不像精雕细琢的洋娃娃,倒像是个山里走来的仙子。只是这仙子现下睁开眼,茶色的眼底全是不耐烦。
陈敏娇起床气算是严重。上辈子有人一大早催她稿,气得她二话不说把写好的稿子全部撕碎销毁。虽然醒来后她心疼了好一阵,但事已至此,再无他法。
对于陈敏娇而言,睡觉是世界上最好的休闲活动。她甚至有过一睡不起的想法,若是可能,她愿意长梦不醒。
陈敏娇睁开眼,刚想发火,面前救凑出一张可爱的大脸,圆嘟嘟的肉抖了抖,还刻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拿小老师的说教语气讲道:“阿姊,该起身啦。”
起身。陈敏娇刚睡醒的脑子缓了一阵,反应过来。是叫她起床。
只是她的床边为何还有个小崽子?
陈敏娇放开男孩,男孩立刻后退一步,撒丫子跑开。陈敏娇的视线跟着他,看到他在一个人的身后停下脚步,小手拽着那人的西装裤,露出半个脑袋来。
搞什么?她是妖怪吗?
陈敏娇用手背蹭了蹭睡了一夜后眼角的污渍,往上看,正碰上杜风似笑非笑的眼。
他语带笑意,问:“这下醒了?”
陈敏娇面无表情,她点头,又去瞟房间里高挂的石英钟。十点出头。怎么阿菲没来叫她?
“嗯。”陈敏娇逐客,“外面等我会。”
杜风看着半躺在床上的陈敏娇,不退反进,拿出花花公子的做派,暧昧道:“陈小姐,这是我的房子。”
杜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前进弄得一步踉跄。
陈敏娇倒是不在意杜风露骨的眼神和言语的暗示,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一身吊带丝绸睡衣把她的曲线衬得完美,胸前两点可爱。就好似杜风不存在,她走近衣柜随手拿起一套偏运动的服装。
这下换杜风没辙了,他捂着杜雨的眼睛带他离开。
直到听到门阖上的声音,陈敏娇才把眼神淡淡地落向杜风刚刚所在的位置,轻飘飘,好似一切没有发生。
门外的杜风捂拳咳嗽,大喊一声张伯。
老张在一楼楼梯那仰头,问:“少爷怎么了?”
杜风边牵着杜雨往下走边说:“最近上市的木梨不错,水多,备点。”
老张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把杜风的话记下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木梨,可不就是别称乳果的存在吗
老张瞄了眼已坐在沙发等待的少爷,又瞥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
哎呀。春天该到了。
陈敏娇无一失手。
她绝对算得上这十六个人里学历最差的,但绝不是最没有知识的那个人。学历同知识永远无法挂钩。
上辈子,多的是港姐从剑桥哈佛这种世界顶级院校毕业。然而这辈子,陈敏娇只要一想到自己成为了港姐,就觉得好笑。若是拉出往几届来对比,甚至说等后面的新起之秀出现,她会不会,获得一个最没有文化港姐的称号呢?
那些人看她,也只当她空有美貌吧。
这就是世人对于女人的偏见。
当一个女人的外表足以使人震撼,那么总会有人认为她不学无术。而当一个男人拥有了好看的皮囊,光是带上一个眼镜,就会有人夸他文质彬彬,有书生模样。
女人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女人。
决赛过程中是不会有人淘汰的,也不会出现名次排行。主办方的说法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选手受到成绩影响而干扰到发挥。然而事实呢,谁又知道?
这一届比赛同以往有了一个新的环节。
那就是泳装拍摄。
先不提拍摄形象照片这个环节过去有没有,就连拍照时准备的泳装,许多人都是未曾穿过的。
别看这是算得上开放的香港,比基尼这玩意儿,也还是很少出现的。
陈敏娇上辈子学戏剧影视文学时,还写过一篇关于比基尼与电影明星的论文呢。
比基尼诞生于1946,然而就算在它诞生后,因为宗教和政治的原因,在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时等城市,比基尼是完全被禁止的。而梵蒂冈甚至认为女人穿上比基尼就是在亵渎神灵,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