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花虽然人清醒了, 也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 但却还是全身酸软无力, 特别是肩膀双腿都疼的很。这就是昨天劳累过度的主要反应。所以, 她还是连动都不想动。
丑姑讨了温水, 侍候着姜春花喝了两碗, 又问:“你饿了吗?”
姜春花肯定也饿了, 昨夜没吃饱就睡了, 还烧了一夜,吃的点东西也早就消耗光了,只是发过烧,她没什么味口。
“我不想吃。”她有气无力和摇了摇头。
“不想吃不行的, 吃个馒头吧。吃了,才有力气。”丑姑强硬的塞给她一个馒头。她觉得越是生病越是需要补充体力,不吃是不行的。
姜春花平时也难得吃到馒头,倒是勉强吃下去了。还别说,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 还是真让丑姑说对了, 过了一会儿, 她还真感觉到人有些劲了。只是她全身衣服都汗湿了, 贴在身上极不舒服。
“你怎么啦?”丑姑连忙问, 还以为她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呢。
姜春花扭扭捏捏的说了,丑姑连忙说:“快点把湿衣服脱下来吧, 不然又得发烧。”
“脱了穿什么?”姜春花不好意思的问。
“怕什么, 你穿了这么多, 不穿里衣又怎么了。”丑姑直接这样回答了她。不然呢,让她上哪儿去给姜春花找衣服来换。
姜春花也知道穿湿衣服不好,只得扭扭捏捏的脱了湿里衣,直接套上了衣服。这样的穿着,她觉得内里空荡荡的,很是不好意思,但确实要比穿湿衣服舒服多了。
姜春花也不再说什么了,又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丑姑面朝着墙翻了个白眼,说:“你再歇会儿吧,我得去卖你家的桔子,才有钱付你的医药钱呢。”
接着她把姜奶奶只给了她六十多个钱,她要了一篓子桔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唉,真是对不住,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姜春花张目结舌,好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
奶奶把全部的钱都拿给姜大牛订亲了,现在连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还得丑姑去帮着卖桔子才能拿钱来结帐,真是令她又是难受又是难堪。
因为丑姑既不是她的亲人,又只是个孩子,不仅把她弄到镇上来看了大夫吃了药,还得负责给她找医药费,实在是令她面皮发烧,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也别多想了,养好身体最紧要。”丑姑草草安慰了她一句,就出去找东家了。
“东家,实在不好意思。我先拿十斤桔子给您,其余的我还得去卖掉,不然真没钱付您看诊拿药的钱。”
东家也不想看到她为难,这时候,满大街的都是卖桔子的人。丑姑带桔子出去也不一定能卖出去。
“算了,这三十斤我收了,下不为例。不过价钱就不能按昨天说的十五钱一斤。你这会儿上街去打听一下,十钱一斤都有。”东家说。
“我知道,多谢您了。”丑姑连忙道谢,她也发愁这些桔子的销路。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今天早来的路上,她就看到了很多人背着桔子来卖。人人都想抢个鲜,多卖点钱,却不想,大家都来了,不仅价格卖不起了,连销量也减少了。
人都有买稀缺货的心理,越是多越是便宜,人还就越不想买,只想等着买更便宜的。所以,今天来卖桔子的人,都傻眼了。价格从十五钱到十三钱,到十钱一斤,不停的在降价。
这三十斤桔子,东家算给了她三百个钱。东家再刨出姜春花的看诊和药钱,居然还找回三十个钱给丑姑。
“这么便宜?”丑姑惊讶的直接问出了声。
“你是不是觉得宁二那小子用的药太贵了。要知道,这位姑娘用的可是最普通的方子最普通的草药,除了施针之外,其他的都收不了几个钱。”东家解释道。
“哦,谢谢。我不过是看她才烧迷糊了,以后是个大症候呢。”丑姑讪笑道。她还以为这点桔子不够数呢。
“她不过就是个风寒,怎么能和宁二那小子比。宁二是得养,他体内有病根,而且气血阳气都不足,需要慢慢补。这姑娘就是个急症,发病急,其实只要对症吃药,几天就会好,身体好的人,不吃药都能自己扛过来。”东家倒是很仔细的给她讲了两者的区别。
“哦,我明白了。我这就是外人,闹笑话了。”丑姑笑道。东家这样一说,她明白了,姜春花就是个普通感冒。搁现代,多数人都是自己随便去买几颗感冒药吃吃就完事了。她自己以前就是这样。
东家“扑吃”一声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还扯上外行人,内行人了呀。”
“既然有多的,还是给她弄点药敷下脸吧。”丑姑又说。姜春花那张脸,她真不忍看。原本多标致的一个大姑娘,这会儿简直比她还丑了。
“不用了,就让她顶着这张脸,在她奶奶面前多晃几天,不然。她这一回去,还不得又有干不完的活。你不是说她弟脚扭了吗?扭了也得休养个把月,才会好呢。还不如给他弄点药去敷呢。”东家说。
丑姑想想也是,姜大牛如果不好,姜春花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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