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今天不是我生日。”
言夏夏心里有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最后还是没憋住。
然后在无比浪漫的氛围下,宫司沉的手就这样滞在她脸颊边,僵住。
这就很尴尬了!
言夏夏看着宫司沉迅速坍塌下来的脸色,觉得自己如此耿直真的不太好,赶紧补救!
“虽然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天生的,干脆就当今天是我的生日好了!谢谢你啊,很漂亮!”
宫司沉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所好转,尴了人生第一尬,好半晌才找到一个生硬的台阶,问:“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言夏夏鼓了鼓腮帮子,神色无所谓地摇头:“不知道也好,免得以后一过生日就觉得自己老了一岁,女人很在乎自己年龄的!”
宫司沉的面色更加复杂。
她以前是孤儿不错,可后来不是被叶明政认回去了吗,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生日!
宫司沉僵硬的手忍不住捏了一下言夏夏未施粉黛的脸,喑哑地低声问:“叶老认回你的时候,没告诉过你你的生日?那当年的成人礼又是怎么回事?”
言夏夏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焰火,目光变得稍显迷离。
“父亲只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别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更加不知道我到底是哪天出生的,关于我的身世,他也说得很少,甚至没有提过我的生母,至于成人礼嘛……不过是个形式,选了个比较吉利的日子举办而已。”
当年只相聚了不到半个月,父亲就去世了,而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见父亲的次数用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加上叶家人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机会追根究底。
宫司沉疑虑地皱了皱眉,又问:“收留你的福利院也不知道你的生日?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你随便填的?”
言夏夏再次摇头。
“我被福利院的人捡到的时候,已经三、四个月大了,身上也没什么纸条之类的东西,当然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具体出生日期,不过可以推算,我应该是十一月或者十二月出生的,我挺喜欢下雪,当年去办身份证的时候,那天刚好下了初雪,就用了这么个日期。”
宫司沉明白了,看着她解释完后自然轻松无谓的小脸,心中越发觉得疼惜,静静地陪她看完了焰火,然后又拉着她去摩天轮。
言夏夏看着摩天轮里放着的巨大花束以及插.着蜡烛的蛋糕,有些别扭地说:“你干嘛还准备这些,我又不是小面瘫。”
宫司沉将她按坐在自己对面,一边点着蜡烛一边轻声道:“言夏夏,以后只要想过生日了,就告诉我。”
言夏夏的心好像突然被撞了一下,抬头看着宫司沉。
烛光下,那张俊脸依旧像个没有表情的面瘫,却透露出一种无比认真的感觉。
她的鼻子突然不争气地酸了一下,好半响才别别扭扭地答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