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歌,“……”
即便一直以来他想刻意忽视,但也无法消除这个事实——
“爸爸”是席放的“爸爸”。
“小饼干”也是专属于席放的“小饼干”。
哪怕他现在意识微弱,和消失无差,却从来都没从许翩翩记忆中褪去过。
……
许翩翩说是带席北歌洗胃,也不过是进了一家地道热闹的餐馆,满满的烟火气里,点了两碗拉面以及几道荤素搭配的小菜。
她到底身上有迎新工作。
需要快去快回。
许翩翩蓬松内扣的齐肩短发不短,很柔和漂亮的奶茶色,修饰着脸蛋,看上去赏心悦目。
进了餐馆落座,菜一上来,她便惯性地第一时拿发圈扎起头发,束了个低马尾,灵动又有气质。
吃面的时候,筷子挑着面条吹凉,席北歌同她动作如出一辙,只是挑着没有吃。
“头发什么时候剪了?”他用平淡的语调问,实际上去车站找她看见了都没认出来。
“不止剪了,还烫了,染了。”许翩翩从面上抬起视线,直盯着他,“不好看吗?”
“好看。”
席北歌求生欲很强。
面的确很烫,许翩翩赶时间都急不来,她顿下筷子,微笑着发送命题,“那你说我长头发好看,还是短头发好看。”
席北歌,“……都好看。”
“那你更喜欢哪种?”
“都喜欢。”
“虚伪。”
“……”
席北歌深深觉得,罚他去墙角蹲着直播吃汉堡,都比现在玩命轻松。
吃汉堡至多吃坏了胃。
但现在,不知突然因为哪句话没了女朋友,被判死刑。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也不敢说。
许翩翩目光再次从面上抬起,席北歌求生欲极强地道,“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只要是你。”
许翩翩笑了,“……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困不困,你不是要昼夜颠倒倒时差吗?”
她瞥了眼左腕上的表,“现在这个时间,换作往常都半夜睡了,你今天下午打算怎么撑?”
“陪你吃完饭,去见爷爷,谈一谈接下来的工作。”
他只顿了一秒,似乎早有安排,许翩翩轻哦了声,收回了放置嘴边的话。
她想说,倒时差很痛苦,她可以陪他一起撑。
但显然,比及席放需要解决的事,倒时差根本都不算什么了。
“那你不累么?”她问。
席北歌缓缓抬起眼,“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只要看到你,整个人就好了。”
许翩翩:“……”
心脏的酸楚裹挟起丝丝的甜,竟然还能被大猪蹄撩到,她简直鄙视她自己。
“哦。”
“你今天一直都在外面迎新吗?”席北歌说道,“我来接你,晚上去吃好吃的犒劳你。”
许翩翩点点头,“晚上八点结束。”
“好,天黑之前我会过来。”
两人吃过饭,席北歌便送许翩翩回了帝大迎新点。
他陪她等至轮替同学吃饭回来。
走时,许翩翩又在众人起哄下送他。
席北歌前往司机接来的车,许翩翩状似随意地道,“如果感觉累的话就打电话。”
“爸爸会给你加油打气。”
席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