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不是小门小户,人脉和关系总是有一些的,所以,第三天上午,廖婉薇抱着孩子,出现在林家大门外的时候,林克己似乎看起来并不意外。
廖婉薇其人本就长的艳丽,今日更是有心画了个精致妆容,不论是面容还是身段,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两人此时对坐在小会客室里,一南一北,隔了一张长圆形的桌子,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要不是廖婉薇怀里的孩子哼唧了两声,这屋子里仿佛没人似得。
今日是廖婉薇上门,坐不住的最后也当然是她,她拍了拍怀里的小婴儿,哄了两声,小孩很听话,眨巴着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看热闹,真就不哭了。
廖婉薇歉意地对着林克己笑了一下,“孩子太小,整日里不是找爸爸,就是要妈妈,奶妈都哄不来,搞得我出门也麻烦,总要带着她。”
林克己仿佛是懂她的难处,配合着点点头,“我女儿小时候只在我怀里才肯睡,她妈妈是哄不睡的。现在大了,”
两个人仿佛是在交流育儿经验,但这短短几句话,表达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廖婉薇将孩子做了筹码,想必他林克己不会叫这么小的孩子就备了亲生父亲,毕竟这种事情穿出去,对他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林克己则是表达出他对林家澍的宠爱之情,哪怕是自己不睡,也要整夜的哄着孩子睡到天明。
廖婉玗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两个人是笑着聊天的,她轻轻叫了一声“二姐”,小心翼翼地将茶放到廖婉薇面前的桌子上,目光一直往她怀里的小孩身上看。
廖婉薇心里面是有点厌恶的,若是往常,她一定要讥笑她一番,嘲她怎么沦落到来林家做茶水婢了,可她今日清楚自己不能惹事,连带着就对廖婉玗也温和起来。
“五妹,这是你第一次见到佩佩吧?”说完她看着怀里的小娃娃,一颠一颠地逗她,“佩佩,这你小姨母。你们是不是第一次见呀?”
廖婉玗对小孩还算是喜欢的,但廖婉薇这个态度叫她一时有点难以接受,她活了十多年,哪里见过她这样的好脸色,一时间反倒尴尬起来。
“真好看。”
廖婉薇得意地笑着看了一眼林克己,“像她阿爸,丑不了。”
林克己知道她今日是来示威的,并不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全凭她高兴罢了。于是他始终对她客客气气,只是临了的时候,他站在大门口送廖婉薇,她都已经上车了,他忽然说:“改天在请你丈夫过来坐。”
廖婉薇回家的车上气得不轻,觉得林克己兴许还正能做出放纵女儿跟她抢男人的事情来。
回到廖家之后,廖婉薇将自己在林家的事情都学给白秀珍听,白秀珍沉吟了一下,说出叫她也舌挢不下的话来。
“那就叫他娶,不过是做小而已,到了咱们家,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廖婉薇听完这话就不干了,尖着嗓子喊了起来,“娶谁?娶什么?你是老糊涂了吗?林克己能叫他家的傻子做小?”
甄顾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自从听完廖婉薇说廖婉玗在林家之后,他的表情就不大好看。
“表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甄顾暴躁地将烟按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我明日同她聊聊。”
廖婉薇和白秀珍还以为甄顾是要约林克己谈,并布知道甄顾实际上说的是要跟廖婉玗谈谈。
廖婉玗虽然手臂上有点小伤,但制皂厂还是照常去的,尤其是这几日天津运来的纯碱和蒙古的绵羊油都要到了,她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
陈淑仁对她态度依旧不怎么友好,年轻的几个倒是好一些,廖婉玗现在也不在意,只是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
晚上回林家的时候,一般来说林克己是派人接她的,可她今日想去逛逛,就先将司机打发走了,一个人先去卖西洋点心的店铺买了几块糕点给弟弟,之后才开始慢悠悠地往林家走。
潘德凯其实派人盯着廖婉玗许久了,但是都没有机会接近,一来是林家附近他们不好安插人,二来是她每日被林克己的司机接送,闹得潘德凯因为这件事情,被甄顾骂过许多次了。
仿佛他不能接近一个小姑娘,就是个废物一般。
收了多少日,潘德凯派来的人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唯恐廖婉玗在他找电话亭给潘德凯打电话的时候消失不见,一着急,自己将自行车靠在墙边,就向着廖婉玗跑去。
忽然被陌生人拦住,廖婉玗吓了一跳,她才刚刚被抢劫过,实在有点惊弓之鸟。
“你要干什么!”她抱着包和点心,一边后退一边问。
这人知道廖婉玗是误会了,只得将甄顾和潘德凯搬出来,廖婉玗听到他们的名字后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疑心仍然是有的。
林克己也没关着她,哪能向面前这人说的似得,他们找她好久?她一只还以为是甄顾不在鹭州呢。
“那,我也不能跟你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廖婉玗看到街对面有一家咖啡馆,伸手一指,“我就在那里,要是真找我,叫他们自己来。”
廖婉玗说完,小跑着过了街,一头扎进咖啡厅里,寻了一个临窗的座位警惕地盯着那个刚才将她拦下来的人,只见那人骑着不远处的一台自行车走了。
廖婉玗这会还虽然还觉得那人是个骗子或拐子,但又想着万一甄顾真的找她怎么办,她两难间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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