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天色甚好,春日气温渐渐回升,已经不似冬日那般寒冷,偶尔夜间,闻得青草香味,虫嘶蝉鸣,倒也分外的惬意,可惜意境这种的东西,从来都和心情挂钩,心情好时,光秃秃的树干也霎时好看,可心情不好时,便是瑶台仙境在面前只怕也是入不得眼的。
今夜就有人像是吃了火药。
寒池垂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木然的站在坐在榻便,面前的男子,看着他一双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而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惹着她了。她隐约记得,她今日去淑房殿陪羽麟姐姐在院中种了一株桃树,因着都是亲力亲为,而她又太久没有练功,一番劳作下来竟然有些累。晚上便睡得格外的好。
然后朦朦胧胧的听见房顶有脚步声,她知道慕容岸来了,可是实在累得很,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睡了一会儿只觉得脚步声越来越大,她朦朦胧胧的想慕容岸这是怎么了,可是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然后,她突然就觉得一股寒意袭来,身上没了重量,连忙伸手去捞,果然被子不在了,朦胧着眼睛四处找,被子没找到,却是摸着冰凉凉的衣服。
合着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还睡?你行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丢水里去泡上一泡,这两日的水还在凉得很呢。”
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人也坐了起来,看见面前的慕容岸,揉了揉眼睛,支吾问:“慕容岸……我今天很困啊,你要不去吹笛子吧,真的,困死了。”她说完又要倒头就睡。
慕容岸一把拽住她!
气急败坏道:“不行!起来!你可以啊,这样也能睡,是不是现在我把这楼拆了你也能睡着?”
她含糊的眯着眼睛道:“唔……那你拆楼去吧,啊……让我睡会儿。”
慕容岸简直快被气死了,她怎么这么能睡,一气之下手扬了起来,想想,总不能打女人啊,而那个女人还浑然不知的死命的要忘上躺,眼看着就要挨着了,他一着急,直接把她从上拽起来,不想这一拽力气用得太多,半躺着的女人直接被拽到怀里来,而女人浑身绵绵的,就着力度,只看到那张睡得正酣的脸在面前急剧放大,直到唇上传来温柔的触感,他终于意识到两人发生了什么。
他们……接吻了。
这一撞,寒池也醒了大半了,她睁开迷茫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双眼睛,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被什么挡着,诶……不对,这是什么,的,她又亲了亲,干脆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还没意识到她舔的东西是一个男人的嘴,更没有意识到此时正是更深露重时她的闺房,更更没有意识到此时她只穿了一身底衣,头发完全披散发来,柔顺得丝绸一般,发间还隐隐传来清新的味道,而那一张本就清秀的面容此时在朦胧夜色中更显得魅惑无比。
起初慕容岸只是气愤,他在房顶恨不得要将楼顶都踹翻了,她竟丝毫不为之所动,睡得这样熟,可是当他将她抱在怀里,两唇相碰,就连细密的呼吸也能近近感受时,他早已不由自主的浑身燥热起来。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是这个女人……她……她……她简直是勾引,对,就是勾引。
可是,即便是勾引,他也……
慕容岸一闭眼,朝着那不安分的香舌回吻回去。似是流水淙淙,山间婉转,又似是误落了凡尘的仙子,几经迷茫,乱花渐欲迷人眼……一时间,一切都好像被镀上了温暖的色彩,相互交合的两个人,眼中从清明到迷茫,不知,撑得住几时。
寒池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嗯,确然是美梦,梦中她与慕容岸接吻了,她们好像总是在回避两人之间的感情,平时在一起时,说的话总是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做出一副不过是红颜知己的模样,可是,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思念不是假的,在一起时的开心不是假的,不能见着时的失落也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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