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来沐烟阁的屋顶了,将军府毕竟人多眼杂,白白让人误会了就不好了,你要是闲的慌,将军府这么多房顶,再不济,你也该多去看看麟姐姐,她毕竟是你的妻子,你该对她……”
“住口!”慕容岸偏过脸来,一张脸从未有过的苍白和冷漠,他笑:“原来在姑娘眼中,慕容岸是个这样无聊的人,如此,慕容岸该要对姑娘道歉,平白让姑娘耐着子听我讲了这么多!”
“不是……”寒池深切的感受到她们之间出现了一种叫误会的东西,可惜,慕容岸已经不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了。
“我以为你懂我……呵,姑娘既然决意要与慕容岸划清界限,慕容岸遵命便是,不过,慕容岸怎样处理家务事,也请姑娘看清了自己的身份。”
画闭,抬脚走出去。
他只觉得一股莫明的火已经快要把他焚烧掉了,寒池居然这样和他说话,他的付出,她当真是一点没看见,如今,居然劝他去对别的女人好,大抵,她也真的对自己无心吧。
他想到这里,唇边又是一阵苦笑。
南禹国的镇远大将军慕容岸,世人皆知他是顶尖儿的聪明,办事沉稳精灵,有的部下,跟了他一辈子也不曾见他发火过,可是这样一个将一切看在眼里,镇定自若的将军,也是有孩子气的一面的,他自己也不曾发现,他在寒池面前时,摆不出玉树临风,没办法做谦谦君子,他像一个小孩子,易喜易悲,会高兴得放声大笑,也会气得乱砸东西。
他若是早些明白,大抵那一夜便怎么也不会负气离去,因而留下终身的悔恨了。
那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即便是春意暖暖,也仍觉得寒意凉凉,只是有人伤心,也有人高兴。此时南羽麟正穿了底衣坐在桌前,指尖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茶色清冽,静静听莺儿讲完慕容岸与寒池今夜的争执,唇角边漾开一个得意的笑容,心想道,总算没有白费了这么久以来的处心积虑,由寒池将慕容岸推到她的身边来,对她来说,可所谓是一箭双雕啊。
轻轻撮了一口茶,南羽麟站起来:“如此,便开始下一步的计划吧。”
莺儿磕了一个头:“是。”
“你下去吧,本宫要歇息了。”
“夫人……”
“嗯?”南羽麟已经走到榻边,见到莺儿不退下,又偏过头来。
莺儿为难道:“夫人,明日是羽淳的祭日……”
南羽麟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莺儿,道:“你且去吧,日落前归来。走时记得将本宫要的东西准备好。”
“是,谢夫人。”
莺儿退出房间,远远地听到里面一声嘲笑,一个死人也能让你这么记挂,呵,不过你也只配守着个死人。莺儿像是没有听见,漠然的回了房,极不合时宜的,她想起那一年南羽麟将她收到手下时,那时她虽然年幼,却也懂得人情世故,她知道杀死羽淳世子南羽麟也有份,即是她一手安排,她又怎会选择救她。
那时候年轻气盛,又本着一颗寻死的心,她终是问出口来一个为什么。她永远也记得当时南羽麟的表情,同样十三岁的南羽麟冷冷道:“本宫的几个哥哥中,淳哥哥最是待人宽厚善良,聪明伶俐,又最是好看,他小小年纪便被封为世子,为此几乎整个南禹国都在巴结他,可是淳哥哥这人最是正直,什么都不要。本宫大抵算是幸运,淳哥哥最疼本宫,什么都让着本宫宠着本宫,可是自从你进宫以后,淳哥哥再也没有来看过本宫,淳哥哥平日忙,难得有点时间都用来陪你了,本宫是一国公主,你萧素儿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低贱的东西罢了,竟然也敢抢本宫的东西。既然本宫得不到,那么谁也别想得到。死多容易呢,我便是要让你活着,让你明白,即便是死也不能随着淳哥哥一起。”
那时候萧素儿还笑,还没有学会什么叫做恨,已经看见了这个世上最恶毒的一面。所谓蛇蝎,说的便是南羽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