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池这一觉睡了很久,她模糊记得几次醒来,轩窗外有明晃晃的光,透着那光她好像看到了慕容岸,跟着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好几次,她似乎听见有丫头敲门的声音,她没有吭声,丫头们也就不敢进来,不过敲了几次,她不记得了。
门外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门外丫头在大声地喊:“夫人,你醒了吗?快起来啊,溪妃娘娘来了,夫人……”
来了吗?还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她答了一声,门便被打开了,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喘着气道:“夫人,溪妃娘娘往清凉殿来了,带了好多人呢,夫人……”
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打死她也没想到屋里会是这番景象,桌椅全部歪歪倒倒,杯盏花瓶都碎了,乍一看会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打斗,可是散落一地的衣物和赤身的夫人……她怎么会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是,昨晚王并没有临幸清凉殿啊……
寒池低垂着眼,她睡得太久,浑身无力,淡淡的开口:“过来伺候本宫更衣吧。”
“是。”
宫女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衣物来,为寒池更衣时,终究看见了她满身的淤青,立刻羞红了脸。
寒池睨了她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叫冬青。”
“冬青……呵,本宫问你,伺候本宫的宫女小晴可行刑了。”
冬青正在为她系腰带,此言一出,脚一跪下去:“冬青誓死为夫人效命,绝无二心!”
寒池便不再说话,是个机灵的丫头,没想到,终于她也会自称本宫,终于她也会以权压人,她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了,可是,她没有选择,连心都死了,她这一生就只剩下仇恨了。
门外的太监大声的吼出“溪妃娘娘驾到。”随即是一声惨叫,溪妃娘娘凶狠的骂道:“死奴才,你想吓死本宫吗?不知礼仪,拖下去砍了。”
冬青在为寒池梳妆,可是厚厚的花香芬也遮不住脖颈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冬青的手有些颤抖,却咬紧了牙关不敢吭声。
溪妃踢开门走进来,随行的宫人也风风火火的走进来。闭月羞花的面容满是得意的笑。呵……果然南羽彦不在就是这副嘴脸吗。
寒池抬抬手,冬青乖巧的退到一旁,寒池慢慢的站起来,浓妆抹之后惊人的美丽,竟然溪妃有些别不开脸去:“溪妃真是好兴致,天天来我清凉殿,真是让南雏受宠若惊呢。”
溪妃翻了个白眼,像是没有听到,自顾自环视了一下满是狼藉的房间,咂嘴道:“哎哟,南雏夫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呀?怎么这么乱呢,你看看,真像是遭了贼似的。”
果然,这清凉殿里还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眼线呢,只怕今早慕容岸一离开,就有人前去通风报信了吧。
“承蒙溪妃娘娘关爱,南雏是乡丫头,喜欢乱喜欢砸东西。”
“是吗?!”溪妃含笑走过来,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个屋子里一股靡的气息可是显眼的很,呵……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溪妃顿住脚,轻声道:“本宫今日起来,闲来无事就去向王请安了,啊……回宫的时候呢,听说,清凉殿一大早的从夫人宫里走出来一个男人,额……这个不是王,那会是谁呢?”
寒池冷笑:“早晨根深露重的,定然是哪位宫人看走了眼,溪妃娘娘听听也就罢了,怎可当真。”
“是吗?”溪妃的笑意已经漾到了眉梢,慢悠悠的围着寒池走,忽地伸手一把扯开寒池胸前的衣服,洁白的肌肤显露出来。寒池几乎立刻就要伸手还击,却在出手时生生的停住。
宫人们吓坏了,纷纷跪下去,谁也不敢冲撞了主子。
“南雏夫人,你可不可以跟本宫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啊?本宫倒是很想知道,一夜,夫人是与哪个臭男人度过的呢。”
此言一出,宫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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