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刚离开竹楼,龙暮雪就踉跄的后退两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木椅上时,他笑了,还好,他将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慕九待问月走了才从侧门出来,不想就看见了一地的血,猛地一惊,连忙跑过去。
“师兄,师兄。”手忙脚乱的去怀里掏续命丹。
龙暮雪却按住她的手,站满了血迹的唇轻启:“慕九……不用了,你……跪下,我有话要说。”
慕九眼泪直流,却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跪下。
“慕九,我徽风派有一道令牌,名为徽风令,你知道吧?”
“嗯。”慕九点头,其实徽风令不是令牌,而是徽风派的一个传统,上一代的掌门要传位于下一代掌门时,上一代掌门会交代一件事,这件事,下一代掌门要终生奉行。交代完成之后,交出玉扳指,然后由下一代掌门亲自了结上一代掌门。
“很好。”龙暮雪点点头,撑着虚弱的身子,坐正了些,肃然道:“徽风派弟子慕九听命。”
“弟子慕九在。”
“本掌门今日传位于你,你且记住,从今以后,徽风派需护问月周全,你……需护问月周全,至死不渝。”他的要求这样简单,可是使命却这样大。
“弟子,领命。”慕九咬着牙,已经说不出来是恨还是痛了。
龙暮雪笑了笑,缓缓的退下手上的玉扳指,这是徽风派掌门的标志,穷尽一生,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个妹妹了,将玉扳指亲手为慕九戴上,他现在便不是掌门了,只是哥哥。抬起手为她擦干颊边的眼泪。
“慕九,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子太倔,我担心,我走了,你不愿意和别人交流,苦了自己啊。”想到慕九孤傲的子,龙暮雪皱起了眉头。
慕九泣不成声,扑在龙暮雪怀里大哭起来。
“傻瓜,是我对你不住,以后,凡事要懂得保护自己,若是遇上心仪的男子,定然要好好珍惜,将偌大的清月寨交予你,终究是苦了你了。答应我,定然要好好活着,善待自己,好吗?”
慕九在他怀里点头!终于,在他生命的尽头,他才说出,最放心不下的,是她。她觉得好像她这一辈子都在等这一句话,可是真的听见这一句话时,她却希望永远都不要听见,因为那样,她至少还可以看见他啊,他不爱他,没有关系,只是她可以陪着他啊,可是……如今他要走了,真的再也没有人关心她骂她了。
日光西陲,那一日,在记忆中变得很漫长很漫长,不过却有很多人铭记住了那一日。
那一日之后,徽风派掌门龙暮雪消失了,自此在江湖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传言说,龙暮雪本就是一个喜好风花雪夜的公子,自然不愿意固守清月寨;也有人说,龙暮雪是因为感情受挫,隐居山去了。不过这本身是个迷,知道真相的只有徽风派的新掌门慕九。
不过,这位新掌门,天生就是一个冷面,让她告知龙暮雪的下落,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慕容岸和问月也是在那一日离开的清月寨,离开时,安之若素和慕九都前来送行,慕九仍旧没有笑容,只是在问月上车时,走过去道:“记住你说的话,永远不要再回清月寨。”
问月苦笑,点了点头,钻进了马车。
慕容岸走过慕九身旁时,慕九沉声道:“慕容岸,记住你答应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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