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看着他的反应,冷淡地说:“你说。”
程嘉牧看看霍逸,又低头看了手机,有些语无伦次,无措地说:“我、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ps的?对,一定是ps的!”
霍逸说:“我验证过,不是ps的。”
那怎么可能?那不可能!程嘉牧接收原主的记忆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一段,而自己“接手”这具身体之后,剧组、学校和霍逸的家,三点一线,从来没这么洁身自好过!
照片里的那个人分明是自己,都统一的未着寸缕,唯一一张穿着“衣服”的,简直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甚至更加……淫荡,各种姿势,被捆绑的、环抱住自己的、口中勒着绳索的、程嘉牧简直不忍直视,拍得水准却意外地高,角度、镜头、像素,都拿捏得很好,与岛国某些电影封面比起来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的意思,更加的……撩人,可是,主角是自己他就不这样想了!
等等,难道……他在接受“记忆”的时候,其实是有一段盲区的,这唯一的一段盲区,程嘉牧没有在意,可是现在想来,很多细节都值得推敲,自己只记得原主跟霍逸因为遭受到了困难,需要大量的钱来摆平。
才迫不得已跟霍逸签署了一年的“协议”,究竟是什么原因,原主的记忆刻意抹去了,程嘉牧每次试图回忆得再详细一些,都会头痛欲裂,看来是这段记忆太过痛苦,原主原本是想主动遗忘的吧。
是了,原主虽然专业天赋一般却有一颗想红的心,可一直是个乖孩子,甚至有点懦弱,如果不是因为什么重大的原因,也不会一下子自暴自弃地接受霍逸的包养,他就算有借着金主捧而走红的心,却也绝没有那个胆子,除非是有什么原因迫使他走到了绝路。
如果没有那些痛苦的遭遇,大概也就不会脆弱到吸食过量的兴奋剂,使得自己这个孤魂野鬼,有机会占据了他的身体。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记忆中又有什么开始翻滚,好像是被人下了药,拍摄照片时那种痛苦绝望的感觉清晰起来,似乎有人告诉他:“用钱来赎”,“发到网上”,“我自己留着珍藏”,“看着就欠艹”,不甚清晰,乱糟糟得满脑子都是对方的污言秽语。
他想像第一次那样通过努力记起原主全部的记忆,可是丢失的这一段中的细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令人害怕的声音的主人,“程嘉牧”应该是见过的,却无论如何记不起他的脸来,越想头越疼,那种绝望的疼痛充斥着脑海,令他不得不放弃。
停止思考后,程嘉牧松了一口气,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老老实实地说:“我忘记了。”
霍逸看他努力想了半天却还是一无所获,痛苦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却一下子想起了白君离的话:“这个程嘉牧十分会演戏,不止在镜头下。”
最终,霍逸出口的还是:“如果你不说,我也没办法帮你。”
程嘉牧颓然说:“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好像这段记忆从我脑子里凭空消失了,也许是因为……太不堪了吧。”
其实霍逸或多或少也能看穿他的小把戏,却从不揭穿,既是不想,也是不屑,但这次他却看不出任何端倪,难道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如果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因为自我保护的机制,使得自己忘记一段非常痛苦难堪的记忆也是有可能的。
很多人都会选择性记忆,选择性遗忘,比如童年的很多记忆,人长大了之后记得的片段很多都是不准确的,不准确的部分则是比事实要美好,是我们人为的“美化”了记忆。可那大多都是非常久远的记忆。
像程嘉牧这些照片,应该不久之前拍摄的,就像他说的,可能是因为太不堪了,给他造成的痛苦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负荷。
“算了,”还是霍逸先开口,“这种东西既然到了我的手里,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不再出现,包括李安宴手里的,不过还有没有人有,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程嘉牧不可置信地看着霍逸:“霍总,虽然我想不起来了,可这些照片,应该……就是真的。”他艰难地说,虽然这件事是发生在他接手这具身体之前,理论上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但别人却不会这样想。
毕竟连自己看着都会觉得羞耻,他继续问道:“你,还要留着我吗?说不定我从前是个鸭子,说不定我有AIDS。”
霍逸:“你的身体很健康,我带你去体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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