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花初七说道这儿,突然打住吊长了尾音,余光果然瞥见蒋氏母女全然便了的慌张表情,嘴边漾起一丝嘲笑,花初七复又厉色看着蒋氏几人,对着花儒重重吐出几个字:“竟然是打着我相府的旗号,仗了父亲你的势啊!”
话音刚落,只听堂上“扑通——”一声响,蒋氏膝盖软的跪下,手扒拉上花儒的大腿,一脸委屈的说道:“老爷,不是这样的,我弟弟他只不过是做事蛮横了些,绝没有做鱼肉百姓的事啊!妾身请你明查!”蒋氏哭的桃花带雨,一幅被冤枉的样子,心里却是恶狠狠的痛骂着:花初七这个贱人果然是留不得!可是却稀奇命大的很,三番两次的包括昨天,那人来自流云宗竟然都没将她杀了!连同花毅然那个臭小子也活着。真是气煞她了!
花儒面色早就阴沉了下来,无视腿边颤颤的女人,而是确认的问了花初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只是仗势欺人就罢了,可如果是公然收取百姓钱财,搞得民怨出来,那就不是简单的事了!更何况是胆大借了他的名头!若是在这个国势不明的情况下出了茬子……
“父亲若是不信,随便差一个人去锦瑟街打听打听就是了。”花初七悠然的接过花毅然狗腿递上来的一杯清茶。说到现在,确实是有些渴了。
“父亲!你别听她的话,这,这必然是栽赃陷害!”花梦裳强硬的反驳了回去,只是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飘忽,说话都有些结巴。
花儒是个精明的主儿,一见此怎么会看不出来事情的真相!当下心火大怒,浑身的灵力高涨,不断起伏着的胸口表示着他此时激动的心情,“放肆!”整个大堂内除了花初七和花毅然,都被这一声饱含灵气的喊声一震,吓得赶忙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
“我起初也确实听见外边的一些传言,却是没有当回事,没想到如今你那个宝贝弟弟竟闹成了这个地步!你知道现在国势不明,外边有多少人等着找我相府的错处吗!竟然纵容他到这个地步,要是哪天被将军府那个蛮牛或是哪个敌对的上禀,不仅是我!你们也逃不掉!咳!”
“父亲。”见他被气的咳嗽,花毅然担忧的上前拍了拍花儒的背,小小的拳头一下下拍在他身上,让花儒这才稍微消气了些。花初七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感慨:看来这个父亲在花毅然面前当的倒是称职,能让他这么着急的关心他。只是对于原主,她这个父亲却是狠心了。
自古恩怨两难清,花初七总觉得花儒对自己的感情,总不似正常父女那般,很是复杂。倒也不是单纯的厌恶或是喜欢,只是他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总像是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一般……莫非是因为,她的生母,那位被府里人不能提起的人物?
心知这次逃不掉,蒋氏眼珠子一转,立马痛哭流涕,一把抱住花儒的大腿哀嚎道:“老爷,妾身实在不知道弟弟在外面做了这等混账事啊!若是知道,肯定是不肯他在外面这么胡闹的,再说,他如今也受了惩罚,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妾身,妾身求你了!”
蒋氏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声色哀戚,将自己的责任全然推的干干净净,更是把蒋富贵现在悲凉的处境说出了博取同情。实在是心机颇深,花初七心里嘲弄的想着。
“父亲,现在这是闹的还不算大,只要父亲派人好好安抚那些人便好。至于蒋富贵那边,呵,平日里敛去了不少钱财也不给相府补贴不说,还浪费了父亲一瓶珍品灵药。我看,从此以后也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吧。父亲,初七说的如何?”花初七手指转动着面前小巧的茶杯,说的从容面不改色。却是让蒋氏母女变了脸色。
花儒仔细想来,花初七这话说的却是不错。这蒋富贵平日里仗着相府的势就算了,收敛了那么多不义之财竟然私吞了去!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看在蒋氏这个女人的面上,拿出了府里宝贵的珍品灵药!那可是皇上赐给他的,却是给了这么个差点害他的人!
“哼。”花儒一声冷哼,让蒋氏再也不敢动,头垂的低低的,于是花儒继续道:“从今以后,我相府与那东西再无瓜葛,我要是再在外面听到有人说道些什么,就全都算到他的头上!”
蒋氏闻言抖如筛子,慌忙点头应道:“是,是老爷!妾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