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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这一股子魔气的影响,破荒州中的灵气浓郁度逐渐降到了原梦最低,也渐渐没有修士原因停留在这里,随着时间的变迁,这里也就成为了修士放逐罪人的放逐之地。”
怜惜一边听着灭穹的解释,心中对破荒州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也没有人比怜惜要了解当魔气和灵气碰撞,混杂后进入体内所产生的后果。
最初,怜惜也曾将魔气和灵气混杂在一起吸收,但没有特意将两种力量分开,反倒是混在在了一起,这样所产生的后果就是怜惜体内的金丹险些破裂。
若不是混杂其中的魔气委实少了些,若不是怜惜的体质特殊,现在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也就是说,在这块地方上基本上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
但是这里的灵气含量根本不够修士的日常修炼,那些个放逐之人又是怎么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的呢?
怜惜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猜测,并将这个猜想说了出来。
“灭穹,这里的人是不是大部分都是魔修。”
怜惜盯着灭穹看着,生怕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灭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怜惜的猜想对了。
“少主,这里的人确实大部分都是魔修,但是绝无飞升的可能性。”
怜惜差异的看着灭穹,心中不解。
迄今为止,这里的一切都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中看到的修真小说相差无几,在那些个小说中,魔修也是能够飞升的,只不过在飞升的时候所经历的雷劫的威力要比正道修士要强大的多。
所飞升的地方也是魔界,再者同一个境界的魔修和灵修对战,魔修对灵修有着压制作用,所以,往往在对战中都是魔修胜利,在原梦大陆上,这一条规则也是存在的。
“为什么?雷劫?”
灭穹摇头否定怜惜的猜测,并为她解释着。
“并不是因为雷劫,在这里我所看到额魔修虽说修习的功法都不一样,但说到底都是换汤不换药,最根本的事情还在他们所修习的功法注定着他们连雷劫到来的那一刻都熬不到。
他们所修习的功法都有一个最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和灵气的运行的方式一般,因为魔气的暴虐性,必须逆向运行魔气。
虽正向运转魔气在平时也不会出现问题,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有问题,这些个问题都堆积了下来,一旦在进阶的时候,这些个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届时,这些个魔修怕是只能通过燃烧寿元之类的方式保证着经脉不被魔气冲破。
平时这种方式固然能行,但是越到最后,修为越深相对应的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多,所以属下才会说他们根本熬不到雷劫到临的那一刻。”
怜惜听到这句话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撑开。
入目对的便是一片苍凉,原本应该是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只有寥寥几人。
此时灭穹也走到了窗边,伸手指着窗外的一个小巷中。
“少主,看那。”
怜惜将目光投去就看到几个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刀疤的中年人拦着一个少年,将少年逼到墙角,准备对少年上下其手。
少年不断地向外人求救着,但是并没有人回应少年的求救。
并不是在那条小巷子外面没人,反倒是还有不少人路过,他们都没有对少年伸出援助之手,一个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凉薄的令人害怕。
少年的呼喊并没有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反倒是让那些个人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了。
怜惜原本想要下去将那个少年救回,却在最后一刻还是选择了站在原地。
因为,少年的眼神并不是一个弱者该有的眼神,在他的“怯弱”中隐藏着的事戏谑与暴虐。
显然,事实很快就证实了怜惜心中所想。
就在小巷中人已稀少的时候,少年的手中燃气了一朵黑色的火焰,那些个火焰落在那些个中年大汉的身。
瞬时间,那些个的火焰就将那些个中年男人包裹其中,原本还是小羊羔的少年瞬时间变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男人在火焰中挣扎着,看着那些个诡异的火焰将自己身上的皮肉一点一点的烧了个干净,衣裳却还是最初模样。
疼痛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迫使着男人对着少年跪下求饶,期望少年能够放过自己,即便知道这一切的可能性不大。
“求你,放过我,少爷,我错了,求求你……”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余的两个中年男人也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着。
少年看着那些个跪在中年男子,就像是看着路边的蝼蚁一样,少年没有搭理他们的祈求,只站在原地笑着,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
直到那些个中年男人已经彻底化为一堆齑粉之后,少年才蹲下身子捡起那些个人的储物袋扬长而去。
怜惜看完这一幕之后关上窗子,微微闭上眼睛。
看来自己确实不能小看了这破荒州的人,原本看起来是处于弱者地位上的少年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原本以为站在强者地位上的中年人确只是少年手中的猎物罢了。
怜惜倒不是同情那些个中年人,他们的死在怜惜看来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他们对少年有着非分之想也不会落在这个地步。
不仅这样,怜惜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
荒城中的女子委实是少……
自己在窗边站了这么久了,除了在大街上看到的一个浑身都散发着戾气的姑娘之外就没有再见到女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家里,没有出门。
怜惜伸出双手开始在指尖上凝聚火焰,在怜惜的左手上出现的是由灵力凝聚成的灵火,而右手上的确实由魔气凝聚而成的黑色火焰。
怜惜看着两只手上凝出的火焰,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最终,怜惜还是选择了熄灭魔火。
灭穹知她这一次选择了正道,也没有说些什么,只像当初许下的承诺一样。
无论少主做出何种选择,属下都不会加以干涉。